但被沈骄不小心踢碎了一个,这才有了这出花厅罚巴掌的剧情。
渐眠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这哪里是穿越,他分明是穿书。
而他之所以会记得这本书,盖因其中有个与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太子——渐眠。
【登极】是一本大男主升级流复仇爽文,主角攻薄奚开局便迎来了亡国灭族主角标配大礼包,后又经过重重艰难险阻,终于为家国成功复了仇,登基即位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位欺他辱他,将他视作猪狗的炮灰太子砍肢割舌做成人彘。
而今花厅这段,更加将事情推向无法挽回的高.潮。
沈骄作为在主角攻受尽折辱时唯一给他送过温暖的人,被亲妈粉认证的薄奚心照不宣的爱人,他的死,跟渐眠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书粉们才将薄奚后期的性情大变和渐眠挂上钩。
好像一个得到所有但失去挚爱的痴情人设更受书粉们的追捧和喜爱。
后世对这种人设有具名叫法:“美强惨“
如今的薄奚,美和惨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但强还没有表现出半点。
他跪在地上,看着沈骄受罚,一双眼里毫无波澜,只有温驯臣服。
渐眠想,他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屈才了。
只有渐眠知道,薄奚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和他一样的疯子。
渐眠跑的着急,鞋袜都没有穿。
小福子将他的鞋靴捧过来,跪着就要往他脚上套:“少海,当心着凉。“
倏然一声惊呼
宫人们的心都跳出喉咙。
此刻谁还管被渐眠罚赏巴掌的沈骄,只暗暗恨他为何这样不长眼,踏碎了花瓶,害的那些碎片残渣扎伤了太子的脚。
渐眠垂低低的睫,碎瓷刮破脚掌,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凉丝丝的痛让他连脚踝都感到酸麻,渐眠却仿佛丝毫不察。
他径直走到薄奚面前,嘭一声
薄奚被他踹倒。
黛青色的血管暴起,珠贝罗列的脚趾碾在薄奚脸上,他温温柔柔的,声音都破碎:“你弄坏了我的花。”
平心而论,原身的确罪该万死,但现在穿过来的是渐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像薄奚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渐眠也并不能指望他因为他现在的突然改变而选择遗忘先前原主做的事情。
那么,就只有
他眼神愈暗。
腻白的手指捡了片碎瓷,抵在薄奚颈间,隐约可见的血管蓬勃而富生命力,无疑不昭示着对手的强大。
他微眯着眼,下手毫不犹豫。
粘腻的血珠子顺着薄奚的颈子滑落,他连求饶都寡淡:“殿下恕罪。”
薄奚知道,他是奔着要自己的命去的。
上涌的血气被生生咽下,薄奚半阖着眼,看上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骄被堵了嘴,却还是拼命挣扎着想阻止渐眠的动作,他被堵住了嘴,那结在他脑后打的精巧,叫他拆也拆不开,淌着泪摇头,哭的几乎昏厥。
小福子看在眼里,他虽然对沈骄这个嚣张跋扈的蠢样子看不惯,但联想起几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实在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指不定现在殿下如何生气,到时候却要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他膝行至渐眠面前,声音有些轻:“殿下,您忘了吗?沈公子收了薄奚做义弟。
他浅浅提了一嘴,渐眠却没有如往日一般放过薄奚。
他下手愈狠,眼见着伤处见骨,薄奚隐而待发。
背在身后的绳索都已被扽断,那片碎瓷却当啷落了地。
渐眠重重倒在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专栏古言在更,有喜欢的小伙伴可以去瞅瞅喔,走过路过的主子赏个收藏给我吧:
《怜语慰卿卿》
又怂又软娇娇女主vs冷酷FP高岭之花
-雄竞修罗场
-女主微万人迷
小善生来蠢笨,农活做不好,女红更别说,鸳鸯都能绣成鸭子,她一度以为,自己会嫁不出去。
直到十四岁这年,小善在江边浣衣时救下个男人。他生的可真美啊,如昭昭日月,慈悲美丽,小善一眼就爱上了他。
打那之后,小善守在他身边,小媳妇一样的伺候,终于有一天,他伤口好转,悠悠转醒。
小善眨着扑棱棱的大眼睛,细声细气地问:“你愿意和我琴瑟和鸣,一生一世么?”
琴瑟和鸣,一生一世,这是村里的嬢嬢教给她的话,说一定要对喜欢的郎君说。
但男人冷笑一声,只笑她挟恩图报,痴心妄想。
小善不是,小善没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躲在角落里,咬着手指掉眼泪。
她想,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她心一横,转头就跟着山下的卖油郎跑了。
小善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瓜葛,直到被铸了金屋子锁起来的时候,她都是这么想的。
小善不能相信,这个光风霁月,日月同辉的男人,内里竟然是这样的阴鸷暴戾。
他不许小善出屋子,更不许小善看别人一眼,心肠冷酷,铁石做的。
更是有一天,小善发现自己的肚子像皮球一样“噗”地大了起来,她害怕的直掉眼泪。
此时正逢宫里兵变,上京乱做一团。
小善抱着肚子,缩进了窄窄的橱柜,她怕的发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那个给予她畏惧和情爱的男人。
那一夜
晏归的铁骑围了整个上京,却只为寻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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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
小善窝在晏归怀里,她痴痴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她很自得。
第一眼起。
他想,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美丽蠢笨的小废物。
小善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重病的那个夜晚,晏归是如何跪了九千天阶,只求满殿神佛垂怜。
换她回他身边。
小剧场:
晏归和小善生了一对可爱的双生子。
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但都无一例外的霸道任性,不知是随了谁?
有一天,小善教他们认字,但小善自己都大字不识几个,怕被两个小娃娃嘲笑,一手一个直接去书房找晏归。
他将两个娃娃丢在案下,只抱着小善,落下两行字,念给她听,他说:
“吾妻尚年少
怜语慰卿卿”
他由衷地爱着这个女孩子,一如当年初见,她笑意盈盈,眉眼弯弯。
他便生出此生不能斩断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