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事情呢？用得着打电话说？你可知道我来这边就没接到过电话，你贡献了第一个电话。”祝甯安吐槽。燕赵楚打电话约她一件，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她的期末作业的问题。
“你太夸张了，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了。”
“经济学我一点也不懂，你问我还不如问gpt呢。”
“那也需要先写成中文再翻译成英语吧。并且AI查重100%。”
祝甯安双手抱胸，她冷笑：“据我所知留学生期末产业链不是挺发达的吗？你花点点心钱买一份paper不就行了。甚至还有代考服务，不过我是不清楚是怎么个操作流程。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找一个靠谱的中介，或者靠谱的同学。不过我担心找自己人会被举报，校外的比较好。”
“我的老天，你帮不上忙就别插嘴了。”
“是你叫我来的。”
两人在露天的中国人开的奶茶店外喝奶茶，祝甯安对奶茶并不感冒，只是燕赵楚说几个月没喝过了想试试。
“我是看你最近忙着谈恋爱是吧，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叫你出来聚一聚。”
“收下你的好意了。但也不是忙着‘谈恋爱’。”祝甯安吸了一口珍珠。
“都睡一起了还不叫谈恋爱。刚才是在干嘛？没接我电话。”
祝甯安盯了她一眼，“和韩高打球。”
“你还会打球？”燕赵楚笑笑。
祝甯安弱不禁风的身体一看就不是运动的料，在她的印象里祝甯安是个跑步会摆手的小女生，只是嘴有一点顶。
“NBA每个球队什么名字在哪个州我都可以给你说出来，你看不起谁呢。”
“好了好了。曹子建才高八斗你独占剩下一斗，行了吧。”
祝甯安不再说了，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我能八卦一下吗？”
“什么？”
“八卦一下你这一段感情发展得如何了。”燕赵楚小心俯身靠近，放低了声音。
祝甯安一脸无语，说道：“没什么好聊的。你也不是个喜欢听八卦的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不不，你这个不一样。”
祝甯安无话可说。
“既然你不说，那由我来问你来答好伐。”
“你问看看。”祝甯安被勾起了兴趣，她倒要看看这个燕赵楚在玩些什么把戏。
“你跟邢菲睡过了？”
祝甯安点头。
燕赵楚脸上表情出现微妙的变化，“那其他人格呢？除了最早的李安拉。”
“李安拉和邢菲已经融合了所以只算一个人。我只跟她上过床。”
“那你对其他人格也没有感情？只跟这一个人格在谈恋爱？”
“不能这么说。我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只不过跟邢菲发生了关系。”
燕赵楚皱起眉头，她晃晃脑袋，说道：“我没太懂。你喜欢所有人格？”
“她们都是宋之寒，我觉得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有好感。”
“但你没见过宋之寒，宋之寒一直在沉睡不是吗？”
“大脑不会平白无故创造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格。”祝甯安向后倒靠在椅子上，她怎么就是解释不清楚呢？
“你这样想。你，燕赵楚，学经济学会中文和英文。如果你是多重人格，那你的人格们，只会出现。
第一个：懂经济学的人；
第二个：会中文但不会英文的人；
第三个：会英文但完全不会中文的人。
这可说清楚了？”
燕赵楚点点头，说：“那这还挺合理的。你喜欢宋之寒，因此会喜欢每一个人格。但总有例外吧，你更喜欢谁一些？”
祝甯安思考了一会，谁知对面传来惊叹。
“你还要想，难道不是和你上床的那位？”
“你能再说大声一点么？”祝甯安看了看四周，向前倾了倾，道：“我不确定。我说了我一视同仁。”
“你是不是属于赞成□□分离的那类人。”
祝甯安眼里闪着光，燕赵楚既然这么问她也涉足过这一领域。
但祝甯安否定了她的说法，道：“我赞成。但不是。”
“我现在是搞不懂你了。”
“我的行为准则很简单：顺其自然。”
祝甯安拒绝了一切标签。
燕赵楚开玩笑性质的打趣道：“那是不是下次遇见一个比宋之寒还心动的人，你就会投怀送抱？”
说完，她的脚传来锥心的痛，祝甯安踩了她一脚。
“我是随性，不是没有原则。”她觉得燕赵楚即使是开玩笑也很过分。
“抱歉抱歉。”燕赵楚弯着腰双手合十着道歉。
“快点写你的作业。”祝甯安道。
“哦，最近选课系统也开了你看见没，第二学期我们可以选同一节课，这样就可以一起上课了。”燕赵楚转而又提起另一个话题。
“我知道。我想选日语及日本文学。”
“这要学日语吧。”
祝甯安猛吸一口，喝完了奶茶，放在桌上：“选修的话考核难度应该不大，况且中国人学日语本身就有语言优势。我是为了水选
修才选的。”
她说完伸了个懒腰。
燕赵楚摇摇头，“我就不了。再学一门外语太烧脑了。你那门世界史难吗？我要不选那个吧，说不定期末还是同一张卷子呢。”
“你想的可真好。”
两人又在奶茶店坐了一个小时，燕赵楚写了个大纲，之后她放弃了准备回家。
“你要去逛逛超市吗？”燕赵楚随口一问。
“好呀，看看有没有打折菜。”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中超不错，价格也不贵要不去看看？”
“走。”
两人又走了十多分钟到达一家看似公寓的单元楼。
“这儿？”祝甯安不可置信。
“私人开的，是老板家里二楼。”燕赵楚说道，“你跟着进去就知道了。”
爬上二楼推开门，一进门浓浓的中国味就来了。和普通小卖部一样门口有一排玻璃柜，柜子上摆着二维码，能用人民币支付。
“怎么样，信我的没错吧。”
祝甯安点头表示满意，她说道：“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零食。买回去给她们尝尝。”
燕赵楚凑过来小声道：“不愧是恋爱中的人，干什么都想着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