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啊!来来来,大家一起喝一个,感谢大家在我做卫生委员时候的支持,也祝大家找到好工作,前程似锦哈。”苏岳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后轻呕了一下。
“我单独和腾哥喝一个。”苏岳又把杯子倒满,“咱俩宿舍住得远,之前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从今天起,你和伟哥就是我苏岳最好的兄弟,来,我干了你随意。”
刁思腾是个爽快人,在喝酒上绝不占别人便宜:“我也不说什么了,干了,都在酒里”
苏岳又倒满一杯对田烨伟说:“这杯我敬伟哥,知道伟哥喜欢玩游戏,是咱班游戏的领军人物,我游戏虽然玩的菜,但还是希望以后能坐在一起开黑啊。”
“可以,我和刁儿随叫随到。”
“那我干了,你随意。”
田烨伟看出苏岳喝撑了,按住他胳膊:“不用,咱俩不用通过喝酒证明什么,都随意。”
苏岳一听颇为感动,二话不说把酒干掉。
散伙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完全没有要散场的迹象,有些宿舍的人喝的呕吐不止,动情处抱头痛哭,很多人因此红了眼睛。
而田烨伟跟局外人一样,靠在椅子上东瞅西看小声嘀咕:“什么时候能走啊?”
刁思腾侧头小声的回道:“不知道啊,也没见有人走。”
“咱喊严浩去上网吧?”
“行啊,你问问他走吗。”
田烨伟弓着腰跑过去,不一会回来说严浩不走,两人上完洗手间走出酒店。
两人在路边等公交车,刁思腾无聊的问:“严浩怎么不走?”
田烨伟不愿多说:“他喝哭了。”
“哭了?不像他风格啊!”
“你小屁孩不懂。”
刁思腾不服上前欲动手:“你老五我老六,你也就比我大一点而已?”
田烨伟从容淡定的反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哭吗?”
“因为毕业呗。”
“不懂了吧!严浩以前上网从来不超三小时,更没通过宵,现在怎么突然跟咱俩连通九天宵?你想想看。”
“他毕业去部队,又不用担心工作的事,不通宵干嘛。”
田烨伟自信的摇摇头:“不是,严浩和我们通宵前是不是去了趟他女朋友那?回来后你见他和女朋友打过电话吗?”
刁思腾如梦初醒:“噢——他谈了六年的对象分手了?”
田烨伟指着刁思腾嘱咐:“他应该谁都没说,别到处传哈。”
“知道,还用你提醒?”刁思腾扶着站牌感叹,“人家散伙饭都哭的稀里哗啦,你一滴眼泪不掉居然还拉我去上网,真畜生!”
“你不畜生你哭呀,来来,现在哭。”
刁思腾躬身垂下双手做出举杯动作,“呜呜呜,田烨伟你死的好惨啊,柠檬网吧你冲那么多钱没用完,怎么就死了呢,要不把卡给我吧,我会善待他的。”
刁思腾的动作是山东葬礼吊唁逝者的动作,田烨伟一看立马明白。
“我他妈给你?”田烨伟抱住刁思腾用膝盖顶他屁股,“给狗都不给你。”
公交车呲的一声停在他们面前,两人打闹着上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