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将楚家视作真正的家,绝不会让这份亲情因为钱产生罅隙。
在处理过那么多企业并购重组和IPO的项目中,他亲眼见证过,不少大家族的姻亲因为钱变得疏远防备。
人性经不起考验。
老头不高兴:“我分家产,要的就是个公平,闺女也有继承权!”
周颂予生硬地哄老人家:“我妈她,肯定也不愿意要。我跟舅舅和表弟合开了酒店没怎么管,这上面我已经占便宜了。退一万步,我比您还有钱,我要来干嘛?”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银行,把存款数字给他看。
老头嘟嘟囔囔:“臭小子!”还真比他有钱!
一场寿宴直到夜幕低垂才散场。
楚家张罗完宾客离去,四人已经累得散了架,早早上楼休息。
唯有周颂予,还想出去走走。
刚看的老照片,唤醒了一些回忆,但更多是残缺模糊的印象。
有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
眼前的旧街坊,看着眼熟。
他隐隐觉得,这些地方似乎自己也去过。
夜色如水,一直蔓延到视野尽头。
夜幕下的姑苏城,以光影切分,暗处极静,明亮处依然人声鼎沸。
他信步走到苏市很有名的步行街,这里跟白天时一样热闹。
周颂予很不爱热闹,他转身要走,却一眼看到有人在旧书摊前闹事。
他少管别人闲事,然而在听到摊主的求饶声时,脚步像钉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这个声音,他肯定在哪里听过,很是熟悉。
视线越过人群,他看到蹲在牌坊下的男人,认出那是林棠晚的父亲。
原来是他。
“谁告诉你晚上过来摆摊不用交钱?知不知道这条街都归我们管?”叫嚣着这句话的,是个穿着铆钉皮背心,把头发染成三种颜色的杀马特青年。
林父佝偻着腰,低声问:“需要多少钱?”
杀马特哈哈大笑:“他问多少钱?我告诉你,老东西,最少三百!”
林父低头,在一片阴影中为难。
等周颂予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鬼使神差般站在了地摊面前,蹲下来帮他,把那些被人踢乱的东西一一摆放整齐。
然后站起身,掏出钱包数了几张红色纸币出来,平静而威压地说:“滚。”
杀马特拿了钱,骂骂咧咧地带着几个小弟走了。
天已经黑了,但他依然戴一副眼镜,看着周颂予,面带窘迫:“你……真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那么多钱。”
周颂予摇头:“没关系。只是小事罢了,以后您还是别来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林森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摆摊,却是第一次被地痞为难。
女儿舍不得他辛苦,不让他去培训学校当老师,可他实在太想给家里减轻负担,增加收入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这些旧书,有些是家里的,有些是他去旧书商那里收的,都是好版本。
可是现在别说旧书,新书看的人都少了,人人都在刷手机。
周颂予随手拿起一本《飘》,翻看看到林棠晚稚嫩的笔迹,签了她名字,还在扉页上临摹了一个卡通人物。
学渣小小年纪就不爱惜书本。
林森池凑近了看清楚他挑的书,笑着地说:“这个译本好,而且还是首版首印。有一定收藏价值。”
周颂予:“那怎么舍得卖?”
林森池笑了:“我家有两套,这是我女儿的。她不爱看书,我就不留着占书架了。这本送给你。今天多亏你帮忙,这样吧,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他好把钱还给人家。
某个人不爱看书。
他又记下。
周颂予拿出手机扫他二维码,映入眼帘的头像,是林棠晚的素颜大头照,做着皱鼻子的怪表情,格外真实,又格外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挂了一篇预收《不爱我就会死 [快穿]》,各位大佬辛苦移步作者专栏,点点收藏呀~~
我是个很普通的女孩。
长相普通,性格普通,学业和事业也普通,我像一滴水汇入江河,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我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平凡而乏味,直到有一天,我绑定了一个名叫“不爱我就会死”的系统。
但凡我看上的男人,都会疯狂爱我。因为——不爱我真的会死。
【高岭之花的另一张脸】
外人眼中,姜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岭之花。
他年纪轻轻身家几十亿,有着一副好皮囊,偏偏除了工作别无所好,更别说沾染女色了——虽然许多白富美和女明星都对他趋之若鹜。
可谁也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姿态卑微得像一颗尘埃:“不看别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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