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看得出,他志在必得。”时战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个价格,几乎是莱斯其他画的总和。”
“2000万!35号客人,出价2000万!”连竞拍师都有点激动。“有没有高过2000万的?2000万第一次,2000万第二次,2000万……”
江天韵举起牌子。
“2010万!”竞拍师声音陡高,差点破音。
“天韵哥!”时战吓了一跳。
“老大!”雷泽也喊了起来。
江天韵:“雷泽,我有多少可以立即动用的资金?”
雷泽眨巴眨巴眼:“老大……你从来没用过这么多钱。我他妈也不知道啊……”
肖霆:“韵少,我这边还有一些能动用的资金。”
江天韵:“够买这幅画吗?”
肖霆:“暂时够,不过……”
“老大你疯了吗?用这么多钱买画做什么?江氏的钱也不是天上飘来的。你宠这个白眼狼,也不是这样宠法!”雷泽急眼了。
冯哲宁第一次把目光放在江天韵身上。短暂停留后,他喊出下一个价格:“3000万。”
竞拍师手舞足蹈地快疯了。
时战一把拉住江天韵:“天韵哥,输了没关系。”
江天韵沉吟一下,问:“你看看他现在心态如何?”
时战仔细端详冯哲宁:“他有点担心。”
“还是志在必得吗?”
“是。他的神情很坚定。”
“3500万。”江天韵举起牌子。
竞拍师已走向前来:“22号!3500万!”说完,他看向冯哲宁。跟不跟?
“4000万。”冯哲宁声调很淡定。
肖霆:“老大,钱快不够了。”
时战:“天韵哥,算了。”
江天韵:“他现在心态如何?”
时战好好观察了一阵:“焦虑。”
江天韵强迫自己沉下心。
焦虑,一说明,冯哲宁的拍卖金额有上限,他钱快不够了;二说明,这个任务很重要,如果他完不成,会有麻烦。
为什么冯家非要这幅画不可?
正当他摇摆不定时,冯哲宁向他走来。
“江总你好。”冯哲宁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江天韵没伸手:“我不太高兴。你能不能不和我争这幅画?”
冯哲宁笑:“知道江总年少有为,但没料到有这么厚的脸皮。不是你在和我争吗?”
“一样。总有一个人要放手。我希望是你。”
“实不相瞒。这幅画,和冯家有些渊源。我祖父年轻时,结交一位友人,引为生死之交。这幅《山高水长》,是友人分别时所赠。后来,不幸被祖父遗失。所以,祖父才交代,不论多高价格,都要收回这幅画作,以悼念友人。不知江总是否可以割爱?”
江天韵看了一眼时战,后者小幅度摇了摇头。
江天韵:“不行。”他知道对方在说谎。
冯哲宁:“为什么江总这么执着?”
“实不相瞒。你祖父遗失画作后,此画辗转到了家父手中。家父十分喜欢此画,常常观赏。后来,家中遭难,家父不得不忍痛卖掉此画。再后来,更是早早就撒手人寰。我想买下此画,也是为了纪念家父。”江天韵张口胡说,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冯哲宁愣住。
而江天韵身后的人,憋笑憋的很辛苦。
“既如此,冯家少不得要破费了。不知道冯家和江家,谁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呢。”冯哲宁转身走。
“冯家有的是钱,老大,咱们没有准备,拼不过他。”雷泽小声说。
“不。”江天韵说:“第一,他不是冯家掌权人,能动用的金额有上限;第二,我拿不出钱不要紧。时战,我肯定这幅画有问题,你肯出钱吗?”
时战一笑:“你早说让我出钱就好了。就算画没问题,也可以送给哥哥。”
“靠。有钱人真他妈的……讨厌。”雷泽在身后抱怨。
肖霆拍拍雷泽的背:“泽少,放心。我一定努力帮江氏赚钱,让你以后比他更有钱。”
江天韵再没顾虑:“6000万。”
众人哗然。竞拍师一下没说出话来。
“6、6000万?”这大概是第一个舌头会打结的竞拍师。
“他放弃了。恭喜哥哥。”时战在江天韵耳边说。
反应过来的竞拍师也开始举槌:“6000万,第一次;6000万,第二次;6000万,第三次!成交!”落槌。“恭喜22号。”
冯哲宁从座位站起,经过江天韵时,停下脚步:“期望有机会再见到江总。”
“希望下次不用再和你抢东西。”江天韵发自肺腑,冯家不好惹。
有工作人员来,带江天韵去取画。
众人跟着,都很兴奋。
这画究竟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