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些业务细节。这一谈，就是2小时。

叮咚。

客厅里的立式钟响起来。12点了。

楼上的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时战从楼梯走下来。

他穿着睡衣，站在江天韵面前：“去睡觉。”

“我们还有……”江天韵正沉浸在美好的公司前景中。

“去睡觉。”时战又重复一遍。脸上冷得就像挂上了冰凌。

肖霆看着不对，劝道：“韵少，今天差不多了。时总说的对，该休息了。”

江天韵见两人都劝自己，顿时没了兴味，点点头，在时战的注视下，站起身、迈开步子上楼，晃晃悠悠回屋。

打开卧室门，他发现，时战也在身后跟着。

江天韵：“怎么了？”

时战：“伺候你睡觉。”

江天韵一愣，“睡觉还要伺候吗？我长到6个月大就会自己睡觉了。”

时战轻笑，也不解释，轻推着他背进屋。

江天韵一向拿时战的自说自话没办法，就不再管他。

事实上，受了伤，折腾一整天，这会儿放松下来，江天韵觉得很疲乏。他用左手大大伸了个懒腰：“好累，我不洗了，直接睡。”说完，在床边坐下，就想躺下。

时战在他背上一托，不让他躺：“洗干净再睡。我帮你洗。”

江天韵的眼睛很快闭上：“原来是这样伺候我睡觉，没白疼你。”

时战去洗手间拿个盆接热水，回到卧室时，江天韵已原地躺下。半个身子在床上，脚还在地上搁着。

时战勾勾嘴角，拧了一把热毛巾，也爬上床，给江天韵擦脸。

时战对江天韵的喜欢，一直建立在他的性格、而非皮相之上，可这会儿，时战细细端详江天韵的脸，白皙的皮肤少了些血色，透着让人怜爱的赢弱。眉心舒展、嘴角微勾，是一种不存心思、无愧于人的坦荡和安然。

时战将热毛巾轻轻抚上江天韵的脸，额头、眉心、鼻梁、脸廓，还有……嘴角。这人的每一寸，他都仔细拂过，仿佛擦拭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江天韵被热热的水温包裹，舒服地“哼”了一声，任由时战摆弄。

洗完脸，时战已心猿意马。他定了定神，重新去打过水，放在江天韵脚边，开始脱他的鞋袜。

水的温度不低，刺激着水中的双足双手。床上的人发出舒服的哼哼声，一声一声传入时战耳朵。

他深呼吸两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他不敢再洗，用温热的毛巾拭干，再抬上床。

很简单的动作，时战却出了一身汗。

硬熬着将床上的人摆正，掖好被子，时战再不敢停留，头也不回的冲回自己房间。

锁上房门，用最快速度拿上换洗衣物，时战跑去卫生间、打开冷水，唰啦啦把自己淋个通透。

第二天一早，江天韵浑身舒爽地醒来。这一觉睡得极好，五脏六腑都通泰。

他没有立即起身，在脑海里问：“目前善意值多少？”

机械音响起：

“阻止盗窃，加2分；”

“拯救同伴，加2分；”

“为拯救负伤，加1分；”

“瓦解团伙绑架，加5分；”

“关闭赌场、注册新公司、整顿生意、导人向善，加10分。”

江天韵一项项听完。

重新整合江氏，居然能加10分？看来这步没走错。

最后得分多少？

“挟持人员致其轻伤，扣10分。”

“目前善意值41分。”

“艹！”江天韵没忍住骂了声。

他不就轻轻划了莱斯一道浅痕吗？居然扣10分？

他意识到，这个评分系统，对恶意值评判的严格程度，远超善意值。也就是说，他哼哧哼哧废半天劲，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跌回解放前。

正当他独自愤慨时，闻到楼下传来的一阵扑鼻香味。

什么味道？海鲜粥？

江天韵顿时感觉一阵饥肠辘辘。他简单洗漱一番，下了楼。

还没走到餐厅，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宋姨，天韵他会喜欢鸡茸粥吗？”

宋姨：“当然，你熬得这么香，我都胃口大开了。”

这女人怎么又来了？

糟了！江天韵顿时想起，时战也在这儿，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