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两人正收拾着必备的行装,花小美来敲门。
“冯家来人了,泰山先生让你们下来。”
两人跟着蹦蹦跳跳的花小美来到二楼会客厅。
“快进来。”泰山先生招呼他们:“太巧了,进密林前,还能和冯家碰上一面。”
“这里的资源,都是冯家的。你们要说声谢谢。”
江天韵和时战走进会客厅,没料到,冯家来的人,他们居然认识。
“江先生、时先生,太有缘了。”冯哲宁伸出手。
江天韵伸出手握了握:“太巧了,冯先生。”
时战也和冯哲宁握了握手。
“是啊。”冯哲宁说:“自上次一别,有半年多了。”
江天韵:“听泰山先生说,绿洲这里的设备,都是冯家的。”
“我们在这里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恩惠。多谢你了。”
冯哲宁:“都是小事。你们尽管放心住下,放心训练。”
时战也说:“谢谢。”
泰山:“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如我们去餐厅,一边吃一边聊。”
几人一起前往。
到了餐厅,几人落座。餐桌上仍是家常菜,葱爆羊肉、蒜香排骨、酸汤鱼和清炒时蔬。沙漠中要吃到这样的食材,已是非常不易。
冯哲宁:“听泰山先生说,你们来了好几个月。不知道关注过江氏的近况没有?”
江天韵一愣。
近几个月,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时战和训练上,偶尔和雷泽通几个很短的电话。只是问问平安,没关注过江氏的经营。
说起来,吴玉泉提过,他拿到了那家新能源机甲车企业的控股权,还不知后续做了什么。
他有点惭愧。
江天韵:“江氏近期有什么消息?”
“是个大消息。吴氏集团入股新能源机甲车企业后,本想把这家企业雪藏,让白银投资血本无归。没想到,那个叫肖霆的年轻人,说服了企业创始人周总,做了个局。周总骗吴玉泉出售给他部分康弘基金的股份。肖霆手下一个叫聂……”
“聂招财。”
“对,是他。”
“他用借来的资金,撬动了好几个康弘基金的小股东。加上周总的,一下子控股了康弘基金。那是吴玉泉多年经营的心血。被逼无奈,几方达成协议:康弘基金股份与新能源汽车企业股份,按比例交换。这一来一回。吴玉泉损失了不少。反倒让白银投资赚了一笔。”
江天韵笑笑:“肖霆这小子,没看错他。”
冯哲宁:“这事还有后续。”
江天韵:“哦?”
“听说,吴玉泉气不过,找了些人去闹事。让一些武警假扮成地痞流氓。没想到,被你手下雷泽,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去闹事的人,全都捆起来,扔到了闹市区大街上。”
“连吴玉泉都被雷泽吊在闹市区最高的商务楼外墙上,吓得他屁滚尿流。吴家花了不少钱,才让雷泽把他放了下来。”
“哈哈。雷泽这小子,也太冲动了。”
“解气是解气。不过,你们和吴家这梁子可算结下了。吴玉泉这个人,据我所知,并不好对付。他这次是轻敌了,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嗯。”江天韵毫不在意。
吴家的帐,早晚要算。雷泽他们先收点利息也好。
没想到,冯哲宁话锋一转:“上次画展拍卖,江先生就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很遗憾未能深交。这次有机会深谈,我很高兴。”
时战突然插话:“天韵哥,麻烦你跟泽哥说一声,吴家请他放一放,留着让我来。”
江天韵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冯哲宁:“吴家和时家的恩怨,我也听说了。若需要我冯家的,时先生只管开口。”
时战:“冯先生,据我所知,冯家实力深不可测,没必要和我们合作。不知冯先生有什么意图?”
冯哲宁:“时先生也太过小心了。我只是想交个朋友。”
时战:“真的吗?”
冯哲宁:“哈哈。既然时先生喜欢清清楚楚的,我不妨说明白。我想和你们做笔交易。”
时战:“什么交易?”
冯哲宁:“这事不急。等你们从密林出来再说。今天,只交朋友,如何?”
时战点点头。
一桌宾客尽欢。
晚上,时战又如寻常一样,赖在江天韵床上。
时战:“天韵哥,等我们从密林出来,就尽快离开这里吧。”
“好。”江天韵说:“你想先去哪儿?”
“还没想好。”
“那怎么着急要走?”
“我不喜欢那个冯哲宁。”
“哦?为什么?他是个爽朗坦诚的人,值得结交。”
“坦什么诚,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
时战没答。他不想告诉江天韵,冯哲宁看他的眼神,和自己很像。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
束口军防衣裤、小刀、打火机、指南针、药物、纱布等野外生存物品一并俱全,除了食物。
江天韵:“真不带口吃的?”
“不带。”时战说:“饿的快,提升也快。”
江天韵觉得有些魔幻。
一年多前,他还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敲键盘,如今,他已是个茹毛饮血的野人。他向时战坦白,自己并不是什么集团太子爷,而是一个握笔杆子的文人。
结果呢?
结果时战那臭小子一个屁都没放。该怎么虐他,还怎么虐他。
找了个这么残暴的弟弟,活该自己倒霉。
泰山为两人戴好了手腕上的表带,解释道:“这表带能检测你们的身体状况。如果身体濒临死亡,黄色的灯会闪烁;频率越快,说明你离死亡越近;同理,如果神志接近错乱,红色灯会闪烁,等到红色灯常亮,我们就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