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绝手里拿着根烟,肩上披着件薄披风。
一排士兵,从一旁列队走出,粗粗看去,约有百来个。
时战立刻朝郭佩看去。
郭佩喊起来:“不是我。我没有出卖你。”
时战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惊恐、有真诚、有委屈,但没有欺骗。他拍拍郭佩的肩膀:“没事。”
赵锐绝踱步到两人面前:“怎么?地下室待得不舒服,想换个地儿睡觉吗?”
江天韵飞快地想着办法。他真不想再回刚刚那个阴冷的地下。
“你是……”赵锐绝指着郭佩,“我想起来了,时家小子以前的秘书,对吗?怎么跑到我这儿当差来了?”
“这可不是你的地方。”郭佩回了一句。
“哟,小伙子嘴还挺硬。”赵锐绝笑笑:“联盟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
江天韵:“你怎么发现我们的?”
“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怎么可能没有防备。”赵锐绝说,“你们待的小屋门上有报警器,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了。”
“本打算明天再会你们,既然你们这么积极,那不如......”
这句话还没说完,江天韵他们就听到郭佩大喊一声:“快跑!”
说话时,他手里扔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朝那士兵队伍中飞去。
一阵烟雾升起,江天韵立即闻到了极其刺鼻的味道。是□□。时战已经抓住他的手,飞快地往大门口奔去。
他们离大门不远。一干人等都被□□折磨得欲生欲死,根本顾不上其他。
三个眼明手快身手好的人,纷纷几下翻过紧锁的铁门,趁着无人防守,顺利跑出了大门外。
三人没有停歇,也没回头看。一直朝前跑。只跑了5分钟,时战就慢慢停下来。江天韵也跟着停下。一边喘一边问:“怎么了?”
时战慢慢转过身,问郭佩:“你说,这会儿的士兵防守,是最薄弱的?”
郭佩也喘着气:“是的。晚上执勤的兵力,大约是白天的1/2。我们刚刚看到的,应该就是所有的人。”
时战又转过来,看着江天韵。
江天韵猜出了他的意思:“你想回去?”
时战:“这是难得的机会,他身边的那百来个护卫,我们能应付得来。换个时间,他躲进自己的地盘,我们可能连突破第一道电子安保都很困难。”
旁边的郭佩听的一愣一愣的:“百来个护卫,你们……应付的来?”
江天韵想想,对时战点点头:“我陪你回去。不过,尽量不要杀人。”
“好。”时战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哥哥,如果有危险,你先保护自己。如果报仇要用你的安危来换,我情愿不报。”
“放心。我很怕死的,会照顾好自己。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江天韵了。”
时战看了眼郭佩,他点了点头。于是,三人悄悄往回跑。
大门内,人们被□□摧残得很痛苦,大部分人趴在地上咳嗽、流鼻涕、抹眼泪,有些已经顾不上军令,跑到离□□远远的地方喘气。
赵锐绝早被几个士兵架着,跑进看守大门的小屋子里去了。
“小心。他们手里有枪。”时战最后嘱咐了江天韵一句,就偷偷往最近的士兵跑去。
士兵弯着腰,根本没发现从后面偷袭而来的时战。时战一个手刀,直接把人砍晕。再一把扶住倒下的人,把他手上的枪卸了下来。整个过程,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
时战如法炮制,悄声进入,一个个将毫无防备的士兵敲晕、卸枪。
旁边的江天韵身手丝毫不比他慢,一个接一个地放倒士兵。
在20来个士兵倒下后,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
“敌袭!敌袭!”有士兵大声嚷嚷。
很快,大部分士兵努力直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枪。
时战和江天韵各自制服一个士兵,用手里的人当挡箭牌,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众士兵见他们有肉盾,一时不敢开枪。
直到身后传来赵锐绝气急败坏的大喊:“开枪!你们这群笨蛋!开枪!”
江天韵还是第一次看到赵锐绝气成这个样子,连往日维持的风度都顾不上了。
赵锐绝一边喊,一边由几个亲卫护着,往江天韵他们的方向走来。他身边的亲卫,不断朝江天韵几人开枪,根本不管是否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