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抬手揉了揉脸，勉强挤出笑容，问：“我看着怎么样，帅吗？”

卫鸣可不管段飞是不是紧张，上前一步敲响了门。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喊着“来了”，然后是急切的脚步声，段飞连忙再整理了一下衣服。

“吱呀”门开了，开门的是个披散着头发的年轻女孩，显然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段飞嗫嚅半天，终于小声开口：“楚悦，我是你飞哥啊……”

女孩一怔，茫然道：“楚悦是谁，飞哥又是谁，你们找错了吧？”

*

物业管理处门口。

5个人在台阶上蹲成一排，仿佛守门大将。

段飞抱着脑袋，喃喃道：“楚悦到底去哪了……”

说着忽然抓住卫鸣的袖子，问：“鸣哥，你说刚刚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楚悦，她骗我们的？”

卫鸣抽回袖子，白了他一眼：“脑子呢？从那姑娘的租房合同看，人家八月搬来的，你的楚悦可是早就给你这个地址了。”

李跃在一旁补充道：“而且人家姑娘名字也不叫楚悦啊。”

“牛娃”郭牧拍拍牛娃的手：“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谁知道……”牛娃说着忽然瞥到一个人影，猛地站了起来：“这下绝对没问题！”

郭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一跃而起，大喊一声“站住”，冲了过去抓住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

李跃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那谁啊？”

牛娃呵呵乐了起来：“那就是我们靖哥。”

*

郭靖跟卫鸣年纪一般大，长得很周正，听完他们的诉求后，去找物业交涉。他刚工作没几年，但怎么说也是这边街道办的人，了解这边公寓群的情况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很快就找到了6栋1207的租赁记录。

“按照物业的登记情况……”郭靖给他们介绍情况，见郭牧面无表情地扛着摄像机对着自己拍，提醒了一句：“记得给我打码。”

郭牧立马阴阳怪气：“哟，以前天天拉着我拍照，现在拍都不让拍了？”

郭靖欲言又止，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转头对其他人接着说：“1207之前住的是一个名叫胡小龙的男人，而且住了很久，并不是你们所说的楚悦。”

“男的？”段飞惊叫：“怎么可能！”

“据物业这边了解到的情况，这个胡小龙，长得人高马大，但气质却畏畏缩缩，总是躲在房间里，似乎在从事直播相关的行业。”郭靖继续解释，忍不住拍了拍段飞的肩膀：“兄弟，你可能遇到女装大佬了……”

段飞面如死灰，紧紧抓住卫鸣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弱弱地问：“鸣哥，那咱们还找吗？”

“找啊！十几万不要了？”卫鸣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斩钉截铁地说：“必须找到这个人！”

李跃看向郭靖，问：“能知道这个胡小龙的去向吗？”

郭靖点点头：“我猜到你们会继续查，这个也问了。胡小龙八月通过物业联系过搬家公司，说是准备回老家，一个曾跟他闲聊过的保安说他老家在明县胡家庄村。”

“还得是靖哥！这点时间问出来这么多！”牛娃忍不住夸赞，郭牧闻言翻了个白眼。

李跃已经掏出手机查了地图，说：“从这里到明县需要两小时车程，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里到明县，你们5个人的话可以包个车，差不多200左右。”郭靖给出了建议。

“你不去？”郭牧立马品出了其中意思，冷着脸问。

“我还要工作。”郭靖解释。

卫鸣一手揽过牛娃的肩膀，说：“行了，牛娃借给我们跟去明县帮忙，你俩留这好好聊聊吧。”

“郭牧你聊完可以先回玉山，机器给我吧。”李跃也劝道，伸手拿过了摄像机。

*

去明县的路上，李跃向牛娃打听：“你们靖哥跟郭牧什么情况啊？”

“这可有的说。”牛娃坐直了些，倒豆子般讲了起来：“小牧不是家里小少爷嘛，但他小时候爸妈都忙，顾不上他，就想着给他找个玩伴。”

“靖哥家是郭家拐了十几个弯的远房亲戚，正好想送靖哥来余溪读书。这不两家一合计，就把靖哥接过来住在郭家了，他们两算是一块长大的，靖哥比小牧大几岁，干什么都护着他。”

“他们十几年都挺好的，就这两个月，不知道咋回事，靖哥老躲着小牧，我们也纳闷呢。”

刚听完，李跃便觉手机震了一下，是卫鸣发的消息。

卫鸣：“这个郭靖怕是对郭牧有意思。”

李跃回了一句：“郭牧想找的悬案怕是已经有结果了。”

两人意见一致，李跃一抬头便看到卫鸣从副驾驶回头冲他眨眨眼。

可惜这车里就两个明白人，段飞百思不得其解：“十几年的兄弟、发小，这不得是过命的交情，咋还闹别扭呢？”

作者有话要说：

（1）杨康、郭靖为《射雕英雄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