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又说道:“我开了药,待会儿助理拿过来,回去之后按照医嘱吃就行。”
林央离开后,林息慢吞吞走到了病房门口,却看到了已经空空如也的床位。
林息觉得气血上涌,什么也顾不上,就朝着门口追去......
向海棠的脖子和脸颊上都裹了一层纱布,他看着林息离开后,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向海棠低着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不想猛地对上了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是林央。
“苦肉计啊。”林央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
向海棠摇头:“没,我没有。”
林央上下扫了他一眼:“我不管你怎么又和小息联系上了,自己处理好。”
向海棠攥了攥拳头,又缓缓松开,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央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向海棠把衣服的帽子盖在头上,匆忙离开了。
回去的车上,向海棠闭着眼睛,忍不住翻出那些回忆,砸吧砸吧甜味。
高一那年的中秋节,确定了关系后,俩人进行了长达三年的地下恋情。
同学和老师,都没有看出端倪,高三的毕业晚会上,向海棠翻出了家里快要落灰的吉他,专门去换了弦,在舞台上,唱了一首《好久不见》。
班里的同学都没有想到,一向是低调的向海棠,还有这一手。
向海棠背着吉他,下台的时候有一段黢黑的过道,一只手突然拉着他的手,把他扯到了门后面。
随即,湿润的嘴唇贴了上来。
向海棠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弯了弯腰,让林息踮脚不用那么辛苦。
一吻结束,林息问道:“你为什么不挣扎,万一是采花贼呢?!”
向海棠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也就只有你这只‘采花贼’,才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后来,高考结束,林息的分数比向海棠低了十几分,向海棠本来是填了个林息一样的志愿,林息却在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重新帮向海棠填了志愿。
向海棠一直想学的都是H大的建筑系,虽然C大也有建筑系,但是明显不如H大的权威。
大一那年,林息十九岁生日,他给林息准备了鲜花、蛋糕、蜡烛等等,林息却准备了——酒和套。
林息喝了两杯酒后,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炽热又大胆,黏在自己的身上根本甩不开,向海棠把他扶到酒店的床上的时候,林息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个东西,在向海棠的眼前晃了晃。
“向海棠,你想不想......”
向海棠急忙堵住他的嘴,防止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更加气血上涌头昏脑热的话。
白天的林息大部分时候都是温柔的,偶尔有点骄纵的小脾气。
夜晚的林息有流不完的眼泪。
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俩人的亲密度不减反增。
林息有说不完的话,他说:“等你毕业了,咱们买一个房子,你来负责把它装修好!”
向海棠笑着摸他的耳朵:“我是学建筑的,不是学室内设计的。”
林息说:“都差不多。”
他还说:“以后你要每天都接我下班,我要让我的同事们都羡慕,我有一个又高又帅的男朋友!”
向海棠无奈:“好。”
他又说:“向海棠,你要爱我,你要一直爱我,你要永无止境地爱我。”
向海棠说:“好,我最爱你。”
可是,向海棠只做到了最后一条。
大四那年,前一天向志还说:“儿子,你想在哪里上班,我给你安排。”
第二天,向志打电话说:“儿子,你好好照顾自己,爸爸对不起你。”
向海棠好不容易,从向志的死讯中缓过来,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从前,你们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个孩子没有青春的悸动呢?”林央坐在他的对面,镜片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向海棠。
“只是,你要明白,你跟林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他的未来必然是光芒万丈的,一个作恶多端万人唾弃的书记的儿子,一个政审都完全过不了的人,怎么和他站在一起呢?”
向海棠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姊姊们我还是朝这样的狗血文下手了呜呜呜呜呜呜,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破镜重圆这个点!
比心比心~
我又开了一篇《听说你很会炒》,姊姊们可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