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时间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自年祁醒来第五天便出了院。
回到半年未住的房子,尘埃被开门带来的风吹得四散。
躺了太久,身体不可能几天就恢复活力,年祁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道了声罢了便回到了孤儿院。
“年年?”年妈妈看了看他身后,“就你一个人吗?吃饭了吗?”
年祁笑了笑,“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在医院吃了些东西。”
年妈妈也打趣道:“你和小平不是从来都是形影不分吗?”
“妈妈记错了吧。”年年脑中谢平只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年妈妈也无所谓,只道:“年纪大咯。”
“年年出院了,那妈妈就给你炖鸡汤。”年妈妈将他拉了进来坐在餐桌上。
晚饭时间未过多久,加长的餐桌上还坐着一些吃得慢吞吞的小孩。
看见年祁放下碗筷,嚼着腮帮子向年祁靠近。
“年祁哥哥要抱抱!”矮矮的小团子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他张开手等着‘宠幸’。
“乖,年祁哥哥现在没有力气陪你们玩,”年妈妈系着围裙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了出来,“你们赶紧吃完饭跟上大部队看早教视频。”
“哦。”小孩子们极其听话,又乖乖回到了位置上。
年妈妈,“年年,你等一下,鸡汤我放下去炖了。”
年祁解释今天的来意,“年妈妈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外头的房子太脏了,今晚回这住。”
“没问题啊,刚好你的床没有新的小朋友睡。对了,鸡汤我多炖了些,你喊小峪回来吃点。”话罢,厨房内的高压锅发出声响,年妈妈又走回了厨房。
年祁听到两个熟悉的字眼,瞬间脑袋抽疼。
“小峪?”谁是小峪?
年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并没有看见年祁面色一变。那群孩子也已放下碗筷往里头的小教室走去。
对于这句无意之言,反应最大的有两人,一个是年祁还有一个就是一根葱。
天知道他最近过得如何。这五日他是早也念,晚也叨,快给他逼成出家人了。
而年祁则是一个左耳进右耳出,准确来说没进过。
终于年妈妈的口误迎来了一丝转机。
年妈妈能叫出这个名字,能否说明谢峪并未被所有人遗忘。
年祁脑中闪出点点片段,像是一滴雨水打在平静无波的水面,层层涟漪扩散。
他抓不住,一闪而过的画面,他甚至看不见主人公的容貌。只觉熟悉,在哪见过?
“年年,鸡汤没那么快,你先去看看你的床干不干净。”年妈妈探出头,调笑道,“你的笔记还放在床头边的小柜子里面。”
年祁惊觉,“笔记?”穿过孩子们学习的小教室,来到他们睡觉的房间。
餐厅里的一根葱并未跟上,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位面神,年妈妈记得谢峪,这算不算?”
鹤轸侧首深深地看了眼正忙碌的年妈妈,摆头道:“不算。”
一根葱有些激动,“为什么?”
鹤轸解释道:“条件,一是位面里的人,二是存在有他的记忆。两者缺一不可。”
“记忆?”一根葱迷茫了,“大家的记忆都被篡改植入,怎么记得起来啊。”
鹤轸未多言,只道:“看好你宿主,明天就是剧情节点了。”临行前又侧目瞧了眼停了动作的年妈妈。
闻言,一根葱跑去宿舍找到坐在床头打着小灯的年祁。
他手中翻着泛黄的小本子,眉尖的红痣被蹙眉地动作隐匿。
翻页的动作急促,眼神很快速地上下扫视。
“谢平,年祁捉蚯蚓钓鱼。”
“谢平,年祁调皮打坏玻璃杯。”
“谢平,年祁做饭太难吃。”
......
“小峪呢?我为什么记得峪?他姓什么?”这个笔记本上好像有一个人名字中带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