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红最近怨气很重,白天要伺候人,晚上还不能睡个好觉。草园虽然离王府不远,可每日这么来来回回,也是恼人的。有时候给武义喂药,怨气没地方撒,就打武义几巴掌,散散气。
杨黎来看过武义几次,运气都不好,没有碰见武义清醒的时候。武义喝过药,情况好了一些,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昏睡,偶尔醒过来,随即昏睡回去。在看房里多出来的躺椅,是该找个机会把武义挪走。
婚礼上要用的东西,王府早就采购的差不多。为求无误,管家还是一遍一遍的确认。王爷成婚,来的非富即贵,是万不能出差错。喜服也在上次修改后,送了过来。赵姨娘看着喜服,伸手摸了下繁复的纹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当初入府,只一顶小轿从偏门被人抬进来。凤冠霞帔,终是一场梦。
“从古至今,像你这般离经叛道的儿女,倒是没有见过一个。”叶父看着女儿,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不是自己一手养出来的。“你和离之后,这府里也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爹爹读圣贤之书,原以为会通些道理。没成想,脑子里还是那些迂腐之道。我和离,断了夫妻缘分,爹爹也要断了父女之情吗。”叶清时此时此刻觉得言官说翰林酸腐,是很有道理。只是不管如何,和离之事,自己不妥协一步。
叶清时出来,看了眼天上明月,只觉得皎洁无暇。前路是自己选的,那就朝前走便是。回到房中,女儿已经睡的很沉,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去拿和离书。爹爹这般生气,少不得别人推波助澜。
“叶姐姐,孩子我带着没事,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江韵说。
“嗯,若是顺利,下午就能回来。”叶清时说。
“也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直接吞了你的嫁妆。原来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结果也是见钱眼开的主。”江韵心有不平,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婚,家里准备的嫁妆,一定要守好。
“日久见人心。”叶清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