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顾辛关禁闭的第六天,忍冬为了维持走一步就散的亲戚感情,和乔伊一同探望无辜受伤的Omega。
乔伊解释:“对方是北大州摄政王的幼子,如果闹到国家程度就不太好办了。我姐顾女士已经安排好了,我代表联邦顾家,您代表自己私下里去说个好话,鹤家就同意揭过去了。”
如果她是鹤家的小少爷,可不会这么容易过去。可惜她不是。
忍冬:“联邦就派你一个小小校长,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
乔伊:“我知道您身份高贵,联邦为了让我配您,给我加了码。”
忍冬从车上下来,鹤家的代表立马迎上去:“感谢小姐和校长的探望。”
乔伊伸手与对手握手:“鹤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忍冬绝对鹤家的人说话的时候,视线似有若无看向她。
忍冬:“如果有需要,我的专属医疗队可以为贵公子服务。”
鹤家人感激地笑:“谢谢公主殿下。我最近听闻联邦政府要为公主殿下举办国宴?”
忍冬与乔伊对视一眼,原来对方的目的是这个。
鹤家人叹气:“这是联邦和帝国的宴会,我们北大洲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参加,但是……”
“少爷!”
忍冬等人扭头看向二楼的口,那个有着百花香味的少年双手插着腰,红着脸怒视着楼下的人。
少年一身白色丝绸睡衣,上衣的扣子消失了几颗,露出了他漂亮紧致的锁骨,一双眼睛雾气蒙蒙,眼尾狭长,因为怒意染上了薄红。多么生气勃勃的娇艳玫瑰。
忍冬想起了少年的名字,鹤兰望,涂了正红色的嘴唇,无声的吐出少年的名字。
鹤兰望看到忍冬的举动,脸色更红了。
鹤家的工作人员几乎是扑上去,连拖带拽绑走了鹤兰望。
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尴尬,乔伊喝着茶水,鹤家代表给乔伊的茶杯添了茶水:“少爷他对公主殿下心生仰慕,却找不到门路。我这个从小看他长大叔叔只能后者脸皮向公主殿下求一张宴会的入场券。仅以公主殿下的私人朋友身份入场,不给联邦和帝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公主的私人朋友!乔伊忍不住动怒,北大洲玩得一把好手,忍冬在联邦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反而跟与异国求学的摄政王幼子当了朋友。帝国会怎么想!想他们招待不周,想他们的公主在联邦孤苦伶仃,连个朋友都交不到!
“好呀!”忍冬摇晃了下茶水,放在桌子上。联邦这个宴会办的跟她选秀一样,她可不介意多几个小帅哥,世界越乱乐子越多。
回去的路上,乔伊一直在骂鹤家人别有用心,忍冬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车遇到红灯,停下。
周围的环境变暗,唯独读酸诗的树下少年鲜艳夺目。他双手都是血,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倒在地上的人,脸上的凶狠毒辣才是他最真是的样子。
有意思。
忍冬收回视线,问乔伊那天最晚回家的学生是谁。
“他叫亦安长老院五席的孩子,最优秀的下一辈,帝国双子星。五席这人心狠手辣,养出来的孩子倒是温和有礼。”
“我记得当年五席来帝国出差,也就三天,骗得贵族小姐失身非他不嫁。”
“对啊!五席家的私生子多到数不清,天天在家演九子夺嫡的戏。”
忍冬再次确定乔伊一辈子都当不了教育家。
周一上学,忍冬和亦安又再次偶遇了。
亦安:“这次不爬树了?”
忍冬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坐。”
亦安坐下,忍冬动了动鼻子:“我一直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刚开始以为我的鼻子出问题了。这次才闻清了,你身上是灰尘的味道,你很聪明,把自己苦灰的气味隐藏在湿润的泥土中。”
亦安笑:“我的信息素确实比较容易被人忽视。”
忍冬:“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亦安双目发光地注视着忍冬,随后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掌心微微向内,他向后迈出的一步,右手轻轻贴在自己心口处,低头欠身鞠躬。
亦安每一个动作都表达了对忍冬的致敬和尊重。
突然受到如此庄重的骑士礼,忍冬心更加沉,这么庄重的骑士礼也就是骑士授封那天用用,帝国骑士日常行礼也就问句好。
亦安站直身体浅笑:“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1.好酸!请稍微忍耐一些作者的酸言酸语言。
其实这里我想用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摘取一段没有读完整首诗那么触动人心。忍冬也是因为听了亦安平静而忧伤的诗朗诵才好奇看过去。我把诗放在读者有话这里,到时候完结后,我再替换到正文里。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
我父亲的父亲,阵亡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边境,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死的时候蓄着胡子,尸体被士兵们用牛皮裹起;
我母亲的祖父——那年才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人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亡魂。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配合使用真的绝佳!这首诗几乎是亦安的写照,等他爱上忍冬后,会把自己阴暗和缺点全盘托出。
亦安:糟糕,被发现了,演不了校园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