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说:“军训的时候,钱蔚华就知道张维霖家有矿。”
“有矿?”
“是真有矿,在北边的清河有个玉矿。”刘畅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的。
“最近一段时间,经常看到他俩个在饭堂坐在一起,钱蔚华已经胜算在握了吧?”刘畅也贡献了信息。
“未必,听说我们系其他专业有一个女孩子也对他有意,两个人还一起去看过电影,至少现在看来张维霖是来者不拒,没有做出选择。”
“哇,那钱蔚华可要加把劲了。”
“她劲足着呢,你没听见昨天学校广播里的朦胧诗,就是她投稿的?你以为人家光送饭,人家玩的高级着呢。”
那首诗在午后的校园广播了一个星期,温彤特意立足仔细听了听,她承认,还不错,看似歌颂无怨无悔的青春,实则暗含求之不得辗转悱恻的苦闷。不知道张维霖是否能解其中意?
张维霖当然能解其中意,只不过他更知道自己的市场价值。钱蔚华苦心经营几个月也毫无进展,眼见的腮帮子都凹陷下去了。
年底,系里举办元旦晚会的时候,钱蔚华上台朗诵了一首朦胧诗,继续巩固了自己才女的江湖地位,瞬间成了系里的名人,也成功引起了几位男生的注意。
在随后举办的跨年舞会中,“诗人才女”备受追捧,若干男生争相邀请钱蔚华跳舞。
不知道是不是“竞争”起了助推作用,跨年舞会结束的时候,张维霖向钱蔚华表白了,钱蔚华终于新年伊始抱得美男归。
刘畅大为感慨:厉害啊,我要偷师。
宿舍里的6个女孩子,年龄最大相差不过一岁,但是心理年龄差别至少三岁。陈贻芳和钱蔚华比较早熟,刘畅和老二中等,温彤和老四则属于晚熟的那个。
第一学期结束,陈贻芳和钱蔚华纷纷名花有主,寝室其他人也是反应不一,老二李陶然不为所动,依然保持学霸的日常,老四彭姗不声不响,老五刘畅有点点着急,老六温彤则毫无感觉。
虽然有时候温彤也会自嘲:一胖毁所有,尤其毁桃花,但其实她一点不着急,她觉得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很不错,看着陈贻芳钱蔚华每天只能和自己男友一起吃饭一起上晚自习,不要说和其他异性,就连和宿舍里其他人一起看场电影都要请假,她还报以同情。
刘畅则嘲笑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的享受你哪里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