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等端起面前的咖啡，随意地喝了一口，动作矜贵地像商圈新贵，而不像一个刑警。

喝的咖啡也不像某种que巢味儿的咖啡，而是纯正猫屎。

程小许承认，她又又被他的颜蛊惑到了。

姜等抬抬下巴，说:“你别看坐在那儿的看着像吵架的乡下老大爷们，其实手里每个人起码有一项专利都是推动了国家某些行业的发展。”

“而楚鹤，显然他所进行的东西也是这种。”

“从我们打探起楚鹤的身份开始，这些人精的大佬们就绝不会再让楚鹤涉险，这条线索也许从一开始就断了。”

“徐局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秦回说，“为什么他依旧告知了那些人？”

姜等说:“因为环环相扣。”

“这个世界在给我们出难题，一辆正在行驶的不能停下的火车，面临两个分叉口，一边是20个孩子，一边是一个孩子。”

“20个孩子普通无用，可以看得见一生碌碌无为，甚至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另一边的孩子，能够推动国家社会发展进程，成为和爱因斯坦一样留名青史的人物。”

“你坐在主控室内，你该救谁？”

秦回说:“那边的人选择了救那一个孩子。”

程小许说:“火车往那一个孩子开的同时，我们去救不行吗？”

姜等看了程小许一眼，似笑非笑:“你能保证一定救下来？如果死了这个责任是谁的？又或者，火车轨道被改，或者依旧会撞死二十个孩子这个责任又该谁来担？”

程小许被问住了，愣愣的，不说话。

可下一秒。

姜等说:“我们来担。”

“23个孩子，都得活下来。”

程小许心跳声振聋发聩。

“回市局。上报情况。”姜等说。

“是。”程小许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但是，那个众星拱月般的少年，却敏锐地回头往那个姜等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一连几天，程小许都没有做梦。

这意味着告诉她上一个梦境他们还可以有追查的东西。

程小许说了这个想法后，秦回也笑了。

“那不然呢，要是梦境无限制给你，她为什么不做个梦全部告诉你了，我们直接去那守着就行。”秦回道。

程小许嘀咕:“我以为是因为怕蝴蝶效应呢。”

秦回说:“也许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吧。你看这一回，楚鹤和他的研究团队出行果然不坐公交车了。”

“他的老师派的司机随叫随到。”

程小许期期艾艾:“那姜队最近在忙什么呢？”

“姜队他——，”秦回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结果思绪还没想完，市局的电话突然齐齐响起来，声势极为浩大。

程小许和秦回愣了一下，同时，市局摆在墙上的电视机放着的新闻联播突然换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一辆公交车在昌河常江路段行驶过程中，公交车突然失去控制，撞向了常江大桥，同时造成高速公路连环车祸，具体情况请看后续报道。幻象新闻将为您持续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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