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看到她双手交叉垂下,右手偷偷地在扯左手中指的戒指,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左手说:“走,去看下影音室。”
他家的影音室不是很大,三四十平方左右,就布置了一张坐深一米多的棕色皮质沙发,墙面有凸起的草莓装饰块。乔慕谌开了灯,给朱丹茉看灯光效果,她看得正开心,忽然天花板上星空顶打开,深黑蓝的宇宙背景下,繁星点点。朱丹茉看到,两腿一软,吓得魂都快快没了。
她抱紧乔慕谌的手臂说:“你赶紧关了,吓死我了,我有星空恐惧症。”
乔慕谌连忙关了星空顶,抱起她坐到沙发上,宽大的沙发将他们两人的身影完全淹没,她窝在他怀里,惊魂未定,他轻揽着她的腰说:“你还有哪些恐惧症,不如一次性说出来,我怕不小心又吓到你。”
朱丹茉想了想说:“我有密集恐惧症,我不能接受家里有向日葵。”
“为什么?”乔慕谌很不解。
“因为我看到向日葵就会想起它长满葵花籽的样子,我就会抓狂,我会想一脚把它踩烂。”
“你的气性真的是很大。”
“我还有深海恐惧症、冰山恐惧症、庞然大物恐惧症,蓝鲸恐惧症……”朱丹茉掰着手指说。
乔慕谌无语:“你有这么多恐惧症还怎么拍电影。”
“你说什么?”朱丹茉气得去掐他的脸:“你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我只要一拍电影,连恐高症都忘记了。”
乔慕谌抓住她的手:“和我在一起时,也忘记一下这些恐惧症,我们一起去坐过山车,去潜水,去滑雪,去跳伞。”
“我才不要,这些是你喜欢的。我只做我喜欢的事。”她气呼呼地瞪他,又娇又横的眼睛在散漫的灯光下,闪烁出流光溢彩的春水。乔慕谌看得眼神晦暗,ren不住低头吻上她。
朱丹茉轻哼着推他,他任她推攘,穿过她的手,搂住她的后背,让她贴紧他,吻得细密而缠绵。她的手慢慢地没了力气,无力地搁在他的背上,他稍稍离开她,声音沙哑地说:“我们去楼上。”
“不要!”
“你想在这里?”他眼神幽暗。
“我哪里都不想要,我要回家。”
“我等下送你回家,现在多陪我一会儿好吗?”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声音低低着,像在可怜在哀求,又像一步步地引诱着她。她心软了,手轻轻地搂上他的脖子:“那你不可以碰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只吻你……”说完,他的吻又一次落下来,这一次的吻疯狂而深长,绵延不绝,吻得她几乎丧失理智。好不容易他起身,有了喘息空间,她觉得身上凉凉的,这才发现身上的毛衣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掉在了地上。
“喂,乔慕谌。”她大叫。
他忽然抱起她,大步朝楼上走去。踢开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看清这间卧室长什么样,她与他已一起倒在那张很大很柔软的床上。
他又一次压住她,亲吻她。她抓住他的肩膀制止他。
“我不喜欢这样!”她喘着气说。
“怎么了?”他从她怀中抬起头,微微支起身,俯身看她。她脸上发丝凌乱,眼神迷茫、无措又痛苦,似乎在和理智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不要这样。”她揪住他的衣领,委屈地说:“我衣服都没了,你衣服还穿这么多,这样不公平。。”
他笑了,捉住她的手:“帮我脱衣服。”
“我才不要。”然而,她的反对无效,他固执地捉着她的手脱衣服。
“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我得回家。”
他含糊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们晚点过去。”
“你真的会送我回家吗?”
“我肯定送你回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混浊,难以自制。热流在彼此的身体间徜徉,他们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束缚。她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他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他就是个骗子,用他的温柔、耐心、痴缠一点点地引诱她,诱骗她放下防备,放下所有束缚,引诱她跌进无尽深渊。
她不能这样,她要做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她要阻止他,可是他还在吻她,吻她的耳朵,她的耳垂,吻得她意乱情迷,所有意识都在他火热的吻上,等到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疼痛时,她哭了起来。
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双手抱着他的头痛哭起来,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