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延没有继续说话，这两人沉默中伴随着尴尬，继续走了一小段路。不过乔冉还是打破了沉默：“不过，景明学长他拒绝了我。而我向他表白的那天晚上，他与我在山上看了星空，让我用了他的天文望远镜，告诉我星星该怎么看，什么时候看最好。后来，他还坐在悬崖旁边的石头上，用吉他给我们这群旅行的驴友们，弹了几首歌。”乔冉说出此话的时候，内心是有些遗憾与不甘的。不过她始终知道，对于自己的白月光景明而言，她毫无胜算。准确来说，是一开始就输了，就算是大学时期，知道了他与顾南晨的契约情侣关系之后，也是如此。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参与到景明的感情生活，她始终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她甚至有助攻过后来景明与晨姐之间的感情，就连他们离婚后，乔冉也是在努力地开导景明，和照顾因为婚姻，患上抑郁症的顾南晨。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如此的不甘，虽然曾经在好几个夜晚，想自己当时要是知道了这层契约情侣的关系之后，勇敢地和景明在一起就好了，他们也许就不会如此痛苦了，不过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幼稚也很不道德，便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其实，对于她而言，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还在喜欢顾南延，她在国外，失眠的夜晚，也总是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甚至刚出国的前一两年，乔冉在异国的街上，看到了正在卖艺的杂耍艺人，她也想拍个照片，发给顾南延。后来回过神来想想，要是顾南延和她还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至少还有人，与她分享喜怒哀乐。

“所以，乔冉，你爱过我吗。”顾南延咽了咽口水，望向乔冉，盯着她的侧脸，眼中透露着些许忧伤难过还有克制不住的占有欲，尽管他已经明白这个女人早就不属于他了。

“我……对不起，我们没可能。那你对我，又是什么感情呢？”乔冉先是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后却又不甘地问顾南延，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也许是内心，还抱有一丝幻想与希望吧。

“我对你，不只是喜欢，甚至是爱上。”诚然，大学时期的顾南延，对待女孩的喜欢，几乎都是轻浮的，乔冉早就看出来了。可就算是知道他爱的轻浮，还是不由得被他吸引，忍不住接近他。不过现在顾南延动不动把“爱”挂在嘴边的模样，也依旧让乔冉觉得他没有成长，还是如此轻浮。

“那你知道吗，我在国外的时候，很想很想你，”乔冉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哭腔的，而她也差点哭出来，“可是你人，又在哪里呢。”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