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潮窗偏头擦了下舌头,超凶地亮出了爪子,“蠢狗快去洗澡!”
说着就要习惯性地抬脚踹他,但是忽然想到什么又迅速把脚放下。
阙星野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他里面那件白色的平角裤,少年喉结滚动了下,捂着某处,弓起腰快步进入浴室。
直到浴室内水声响起,应潮窗脸上的滚烫才逐渐消减,他难堪地揉了把脸,撅嘴咕哝了两句。声音小到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应潮窗我方便进来吗?”门外蒋平秋那清亮的少年音响起。
很好,沙包来了。
应潮窗迅速平复了情绪,高傲地伸了伸脖子,“进来吧。”
蒋平秋缓步推门进来。
休息室里,应潮窗穿着宽松的浴袍坐在窄凳上,头发湿漉漉的垂着,搭配上原本就乖巧精致的脸庞更显得柔和。
蒋平秋脸微微红了,他舔了舔嘴唇,扭捏问道:“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呀?”
“过年还能做什么?吃吃玩玩拜拜年什么的。”应潮窗仰头,晃晃脑袋把头上的水珠抖掉,又成了那副笑嘻嘻好说话的模样。
蒋平秋挠了挠脸,“就是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可是我生日都过了啊。”应潮窗眯眼笑笑。
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呢,毕竟这狗对他汪汪叫好几年了,实在没见过隔了这么久才把骨头叼回来的。
啧。应潮窗心里又不屑地骂了一声。
可惜蒋平秋不是无依无靠的阙星野,不能任他随意发现,只能潜移默化的pua。偶尔气性还特别大,要他费心哄上两句。
他那么日理万机,记差名字了又怎么样了?没空理他不才是正经吗?
蒋平秋不知道他心里的龃龉,还在自顾自地掏心掏肺,哇啦哇啦说个不停。
“就是我前段时间听说你这几天过生日,所以给你织了条围巾,嗯……嗯……就是说就是说天气还挺冷的是吧?”蒋平秋低头抠手,“不过我今天没带来,明天我给你送去?上次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应潮窗惊讶蹙眉,但很快就平复了表情,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你还亲手织围巾啊,这也太用心了吧?”
心里却是嫌弃:狗刨的围巾是吧?好好好真是基佬遍地跑。
“我第一次做,”蒋平秋嘴巴笑成心形,“弄得不是很好看,下次送你一条更好的。”
你还想有下次?下辈子注意点吧。应潮窗闻言嘴角微动,险些把这话说了出去。
“咔……”
浴室的门开了,阙星野火急火燎地出来,脸上的水珠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他在浴室里听的并不真切,但是等听真切了,黄瓜菜都凉了。所以赶紧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