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洁带着哭腔躲到张强身后,江译也是三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尘哥,没看出你还喜欢讲这种冷笑话。”
易尘回:“骗你们干什么,没发现管家不见了吗?”
众人这才回过头,只见柜台后面确实空了,本该翻着账本的人此刻不知道去了哪里,江译瞥向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管家不见了他们怎么回去?
“对啊,那老东西去哪儿了?”张强壮着胆子超前走了两步,确实没看到人,“哎,奇了怪了。”
“哎,你们快来看,他这个柜台上有东西。”小洁不知哪来的勇气走到柜前翻了起来。
只见上面留了一张纸条——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什么意思?”张强蹙眉。
“不知道,总归是有用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回去,不能一晚上在这里睡吧。”江译咂咂嘴,看向周围阴森森的烛火,更是摇了摇头。
四面不透风的屋子,天花板就在他们头顶三指的地方,不压抑是假的,外面总是漆黑一片,即便是想看外面的情况,唯一的办法只能推开门看。
哐啷——
张强懊恼地骂了句,“不行,门开不了。”
转了一圈儿,易尘又钻回那个隔间,在长凳上坐下,说着还闭上了眼睛假寐:“如果蜡烛一到12点就灭,我们就出去,不灭的话在这待着。”
正巧烛芯发出着噼啪一声,小洁一激灵,带了点哭腔:“呜呜呜,我哪儿也不想去,太阴森了。”
江译见易尘坐下,他也钻进来跟他挤在一起,长凳上的小火苗受气流忽闪了一下,烛光映着他的侧脸,落在长睫上,看起来安静极了。
“看够了吗?”
易尘睁开眼,朝一脸呆呆的人望去,江译唇角带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没看够,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吗?”
“有。”
易尘起身看了眼在外面捣鼓那个孔明灯的张强和小洁,墙上的钟表已过十二点,而蜡烛全无熄灭的样子。
看来今天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是吗?可惜。把它藏起来也可惜。”
江译双手撑凳放松下来,抬头跟平静的眼神对上,小火苗在两人只见摇摆着,忽闪忽闪的偶尔还“噼啪”一声。
易尘重新坐下,冷冰冰的:“你知道你这是骚扰吗?”
“给予赞美而已。”
江译向后靠在墙上,抬眼看着画的底框,头向左一歪,只见有光在一闪一闪的。
这是?
江译走过去单膝跪在墙边,不知道为啥墙上多了个裂缝,他抠了抠,终于算是趴在墙上能看到外面。
板凳一轻,易尘就睁开了眼,他扭头看着那边撅着屁股在鬼鬼祟祟的某人,走过去就踹了一脚。
“干嘛呢?”
“你看,外面有人!”
江译没管腚上的脚印,一把拉下易尘,只见外面有个人提着一盏灯,后面的小车上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上面盖了张布,那人停下像是在清点着。
“哎哎哎我看看我看看,”张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来,挤开俩人眯起眼就往外看。
“卧槽!”
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弹开,“这不是那个管家吗?他车上那是……”
“你看到了?”江译疑惑便又朝外看,只见视野中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江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视野变黑。
管家把这个洞堵起来了。
“这老东西。”张强抹了把虚汗。
一直站在旁边的小洁问道:“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哦对,”张强回,“一截断掉的腿还有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组织,呕——”
一说一个干呕,完事还摆摆手。
“今晚是回不去了。在这里待到明天早晨管家来吧。”江译破罐子破摔地坐在长凳上。
“先别睡,”张强干呕完一把拉起想摆烂的江译,“我们刚才进来是想跟你们说那个灯的事来着,赶紧过来!”
一旁的小洁也点着头,还怯生生地看了易尘一眼。
踉踉跄跄地被扯过去,小洁拿起那个灯给他们看。
“你们看,这上面的字。”
江译凑过去看了眼,纸糊的外壳上画着一些笔墨弯弯曲曲的鬼画符,看不出是什么。
江译陷入沉思:“密文?”
“哈哈哈哈,不懂了吧,”张强笑得很是猖狂,紧接着他从墙边拿过个烛台,“看好了!”
他把灯罩摘下,点燃里面的烛芯,又重新把灯罩放好,只见那些鬼画符像是有生命般向底座融合成一整个墨团,而后又重新奔向四方。
凡邪诸灵,尽当退之。
这是?
“对没错,”小洁把蜡烛吹熄,重新放下,“这是另一个游戏里的祭文。”
“另一个?”江译问。
“对,我当时第一个游戏就是它所以记得,”小洁说着顿了一下,“恶魔小镇。”
“那它怎么会在这?”
张强把烛台放好,挠挠头,又说:“那既然你认得,是不是这个就是你的啊。”
“不,”小洁立马反驳,“不可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