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林默霜咬紧牙关，肖寒这个疯子，他明明都暗示了他沈之容对他很好了。

于是林默霜笑了笑：“肖寒哥，阿容和我没什么关系的。阿容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要再伤害他了。我都没关系，而且现在阿容很好啊。”

肖寒复杂的看了眼林默霜，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小霜，你真善良。”

林默霜松了一口气，肖寒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喜欢那种单纯而漂亮的人。

尤其是这个人还带给他梦想的滋味。

林默霜说：“谢谢你肖寒哥。肖寒哥，现在你重新当了医生，只要不放弃，我想你一定会是最出色的医生。”

肖寒笑了笑，金丝眼镜框着一双温柔的眼睛。

等到林默霜离开了这里，他才走到抽屉前，将那罐白色药片扔掉。

然后摸到更里面的一种黄色药片，打通了沈之容的电话：“有空来一趟吗？你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得更加严重，罕见病的病发期似乎没多久了。换了种新药，有时间过来取吧。”

肖寒整个人格外平静。

或许林默霜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沈之容的好感正在发酵。

这算什么？

反过来被欺负自己的人蛊惑了吗？

肖寒可以等待时机，却无法做到让林默霜去爱另外一个人。

况且他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已经实验了精神类解离药物，沈之容的身体或许或许对于身体机能的药物更加明显。

这具漂亮而敏感的身体，不知不觉肖寒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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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高考开始了。

最后一场考试在一场送来清风的小雨中结束。

廖凯撑着伞，等待着沈之容。

而他的旁边是同样撑着伞的林默霜。

不知不觉中，少年人的成长速度十分迅速，林默霜已经和廖凯差不多高，差不多的结实了。

至少现在他们两人动手不会再是一方面被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

他们俩出来的早，基本上是答完卷子就出来了。

但沈之容的习惯是坐到考试铃声响，于是都等在这里。

林家也许是觉得亏待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廖凯极尽弥补，同时也给了林默霜一笔钱，虽然没有断绝关系，还是暗示了希望他自己闯出一条路出来。

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家产会留给廖凯，叫林默霜早做打算。

林默霜沉默的接受了，并且也有了打算。

那是高考前不久的一个周末。

他将沈之容约了出来，少年纤细的手腕将果汁拿起来喝了两口。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很多东西都没胃口，但为了补充能量，沈之容多数都会选择吃一些跳得。

当少年吃甜点的时候，他就像是另一块甜点，坐在那里就已经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了。

林默霜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想要抓住他，他要狠狠抱着廖凯喜欢的人，踩碎对方的尊严以及骄傲。

他们在阳光正好的餐厅，吃着这个年纪吃着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林默霜觉得自己的青春开始被填涂上颜色。

上辈子，他那充满了无望无助的青春也开始焕发生机。

有一种，终于一切都对上了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他没有真的爱沈之容，而沈之容似乎也不爱他。

莫名烦躁在林默霜的心里升腾，然后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钢琴。

餐厅里的人都在吃东西，有很多人都彼此聊着喜欢的话题。

他们似乎都很快乐。

十八岁的林默霜没有感受到生活的这种乐趣，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十八岁。

那些事情，也像是课堂上不小心睡着，从而做了一场异常真实到忐忑的噩梦。

现在，噩梦渐渐淡去，像是不曾在生命留下那样可怕的痕迹。

尤其是，沈之容坐在对面，对方本身就是那样一副从容且岁月静好的模样。

阳光在对方冷白色的皮肤上跳跃，变得像是珠宝在散发着光芒，柔和且过分触不可及。

像是平静的湖面，一看就心情平静，但你本能就知道自己不能靠近。

越是靠近，甚至到了要触碰的地步，就会整个破坏这种感觉。

得不到的。

某一种感觉上，林默霜明白了廖凯都会误会对方喜好还会说爱对方了。

因为始终想要得到，又清楚自己得不到。

林默霜看着少年笑了。

无法否认，他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上辈子的那个青年。

高考愈加近了，对方也好像长开了不少。

与那个佛寺的青年，身形重叠起来。

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片海。

林默霜躲开视线，扫到了餐厅内的一架钢琴上。

他突发奇想，走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