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虽说心地善良，但也并不是非得傻乎乎的赶趟上去帮助别人的烂好人。
没有再找小芸了，秦悦和秦奶奶撒撒娇，在疗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回学校。
天气越来越冷了。
校园里的树叶从少变成无，颜色开始逐渐萧条，就算是常年翠绿的冬青，在清晨的时候也覆盖上一层凝霜，变得黯淡无光。
冬天给人的是寒冷和寂寥。
秦悦因为要还钱和生活，不得不让身边同学朋友帮忙留意一下兼职工作。
正巧有个关系不错的同班同学给她打电话，说是她一个朋友的哥哥开了家便利店，刚开业需要做活动发传单，一下午一百，一共两天时间。
因为到学期末尾，陆陆续续一些不重要的课已经结课，而咖啡店那边打工一般是清晨或者假期过去。
所以秦悦欣然答应。
那家便利店开在一家高档酒楼的侧对面，旁边是一个热闹的商场。
人流量很大，所以秦悦只需要穿着便利店的工作服在门口给人来人往的人发传单即可，钱不多但很简单。
秦悦口中说着新店开业有什么活动的话，面带笑容的给一个又一个路过的人发着传单，一天下来脸都笑僵了。
到了晚上，老板笑着夸奖秦悦，说让秦悦第二天不用太早过来，毕竟第一天开业活动过去，第二天会减少力度。
秦悦点头同意。
回去的路上，各种霓虹灯交相辉映，街道明亮如白昼。
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摊贩吆喝声和人群吵闹声此起彼伏。
秦悦默默看着这一切，仿佛有种自己与世隔绝的感觉，她始终对于这个世界的融入还差一些，不仅仅她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还有潜意识认为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如果书结束了，她会不会回去呢？
可是，怎么样才是书结束？
是男女主圆满在一起？还是男女主相携到老死去？
秦悦垂下了眸，现在这个时间段书本的内容都没有开始，甚至女主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就算书会有结束的那天，她要熬到起码得十年以上！
或许真的是夜深了吧，都开始胡思乱想了！秦悦自嘲的笑笑，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
*
凌霁潇没再找秦悦。
她很忙，接近年底了，不是一般的忙碌。
刚从外地出差回来，顾不上休息就得回公司，明天还有个慈善晚宴要参加。
“凌总，今天下午要去张氏那边签合同，您亲自去吗？”苏瑶询问。
凌霁潇靠在车座靠背，闭上双眼揉了揉太阳穴。
张姓很常见，但是在A市能称为张氏的集团，那就只有一个了。
想到了之前张家小少爷绑架秦悦的事，凌霁潇还隐晦放出这事牵扯了她，惹怒她，她虽没能力让张少彻底进去，不过也够扒层皮的。
张董这个老头为了他这个宝贝小儿子，为了阻止凌霁潇继续查下去，肯定会让利。
“去。”两家合作的是几十亿项目，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凌霁潇怎么也得亲自去谈一谈。
车辆开到了约好的酒楼里。
刚进包间中，张董的老脸笑的都是褶子，“凌总呀，你可是迟到了，来，罚三杯！”
张董话音刚落，对方的助理就倒了三杯白酒。
凌霁潇本就坐飞机刚回来，有些疲劳，不想喝酒，于是笑着拒绝，说身体不适。
张董立马不高兴了，“怎么，小凌，都不给张叔这个面子了？”
开始以长辈的态度压人了！
张董的集团和明辉集团很多年就是合作关系，但张家和凌家关系并不亲密，主要是两家的生活作风都互相看不上。
偏偏因为是生意伙伴，还得面子上交好一些。
凌总眼中闪过冷意，面上依旧笑着。她知晓今日来张董肯定会为了心中不快找点麻烦，没想到会如此倚老卖老！
苏瑶知晓凌霁潇的疲惫，走上前笑着说，“凌总今日的确不太舒服，这样，我代凌总喝了这三杯！”
“哎，不行不行！”看着苏瑶手伸了过去，不仅凌霁潇悄悄伸出手拦住，对面的张董也连声拒绝。
“这是我和凌总的合作，要有诚意对吧！”张董一双三角眼眯起。
凌霁潇面色如常，向着苏瑶微微摇了一下头，示意苏瑶不要喝酒，她们两个需要一个是清醒的。
“好呀，那我就敬张董这三杯。”凌霁潇端起了酒杯。
三杯酒下肚，人也热了起来。
凌霁潇酒量算是一般，尽管她身为明辉集团的总裁有很多应酬，但从一开始她是接手家族企业，再加上她是领导，没有人敢灌她的酒，甚至她刚接手集团的时候，那些合作的企业高层也都是看在凌老爷子面子上不会为难凌霁潇。
如今，因为张少的事，张董被迫要让利，肯定会心里不平衡，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凌霁潇喝喝酒。
可惜，凌霁潇面上很是淡定，甚至三杯酒下肚，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敬也敬了，张董，我是来谈合同的。”凌霁潇职业笑的说着。
“哎，不急不急！”张董故意打马虎眼，又让人给凌霁潇倒满酒。
这个老狐狸东扯扯西扯扯就是不提合同的事。
凌霁潇也很有耐心，附和着张董。
看着凌霁潇油盐不进的模样，张董恨恨的又让凌霁潇多喝了几杯。
苏瑶有些担心，她是知道凌霁潇的酒量。
凌霁潇面色依旧如常，神情淡定，就像是没喝酒一样。
张董见躲不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我们张氏和明辉都是老合作了，看在我也是小凌你的长辈，让你三个点吧。”
他说的很像是施舍一样。
凌霁潇唇角上扬，游刃有余，“张董，既然都是老合作，那么这情意应该更高一些吧！”
这是在暗示张董，你看你家宝贝小儿子张少值几个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