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很复杂。”说这话时，罗斯已经坐在地上靠着格雷格腿侧，下巴搁在了格雷格的膝盖上。

或许在人类看来两个男人这样的姿势很怪异，但在场人都知道罗斯本体是只狗狗所以很正常。

狗狗更习惯也更喜欢这样。

“怎么？”格雷格不直接接触魔法侧的事情，都是罗斯还有楚天骄去处理，楚天骄是因为欠了斯塔克一条命和人情，罗斯则是因为地狱犬的本体身份，所以一直在各地帮格雷格打探他想知道的情报。

“天使的翅膀，诱惑性太大了。风的妖精将这个信息带到了世界各地，哥谭会乱起来。大家都在议论这些，虽然妖精和精力不会来争夺，可是魔法师们会。

路鸣泽不仅派苏恩曦来了这里，酒德麻衣也会来。因为，卡尔达菲斯也会来抢那个翅膀。”

罗斯的解释让布鲁斯神色一凛。

“因向神之子扔石子而被诅咒的，流浪的魔术师。”

楚天骄透过玻璃杯杯壁打量其中的橙色酒液，似笑非笑的解释着卡尔达菲斯的来历。

“这次的哥谭真的要乱了。猎人网站上在芬格尔发帖悬赏“模型翅膀”之后，有人发布了那翅膀的详细信息。被初堕者舍弃的天使翅膀，能让人类窥视到真正的神迹。

所以那场拍卖会，会成为混血种和魔法侧的宴会。”

“他是在过去的历史里对路鸣泽扔过石头吗？”

人都有八卦本能，作为半神或者半人的格雷格并不怎么在乎普通人或者城市，所以理所当然跟哥谭会混乱比起来，格雷格对卡尔达菲斯的来历更感兴趣。

“嗯。”罗斯应声，对魔法侧的事物还是他更了解。

“三位一体，第一个神子就是现在的路明非，路鸣泽还有你，被称为世界树的生命之树。

两千年前，路鸣泽叫做安德鲁斯可，卡尔达菲斯对独自寻找哥哥的安德鲁斯可扔了石头，安德鲁斯可就诅咒了他。

卡尔达菲斯将永生遭受身体的疼痛活下去，所以会永生永世受到折磨。”

“那这件事不就应该过去了吗？”格雷格一边挠着罗斯的下巴一边追问。

“卡尔达菲斯从三百年前起开始学习魔法，并热衷于制作合成兽，奇美拉生物。他也是导致路鸣泽和你被困在西伯利亚的元凶之一，那时他想用你们身上的零件改造自己，减轻诅咒带来的折磨。

路鸣泽这次想要把他绑到海底让他永生永世遭受鬼齿龙蝰的撕咬。

托尼则是想把他当做礼物送给阿诺斯塔克，让卡尔达菲斯在剩下的时间里作为被人研究和分解的母体。”

格雷格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路鸣泽的目的不是翅膀，是卡尔达菲斯，哥哥让罗斯来的目的也是把卡尔达菲斯抓住。

卡尔达菲斯是他们争抢的饵。

毕竟不管是哥哥还是路鸣泽，都是那种报复心极强的人。

至于翅膀，反正他是志在必得的。不过这样看来，果然是有人针对路西法干的。但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谁会这么干？谁能从中得到好处？

路西法能安心当俱乐部老板那是因为他的神力放在了格雷格身上，平时路西法也不爱管闲事，最多用他自带的能力诱惑人们拥抱欲望而已，就跟个假天使或者普通超能力者一样，所以外面传的更多的是那个开俱乐部的路西法晨星就是个中二病，而不是‘魔鬼’。

但格雷格身上的神力平时被银币压制着，平时就算自称魔鬼，明目张胆的露出连路西法都不常露出的魔鬼脸，别人都只会认为那是他的基因问题。

这个世界上知道天使是真的，天堂地狱是真的的人，比超英的数量要少得多。

到底是谁会偷路西法的翅膀？搞出这种事？格雷格百思不得其解，可说实话动脑子不算他的长处，最后也只是抓了抓头发叹出一口长气。

或许也就是魔法师或者有点魔法天赋能力的家伙干的也说不定，指望着用这翅膀发一笔横财？

“可如果事情这么严重，”格雷格抬起眉毛，看向另一边沙发上的布鲁斯

“蝙蝠侠怎么能去找到那个仓库。我以为蝙蝠侠不是魔法侧的。你又有什么能力说，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偷走。”

楚天骄差点笑出声，他板着脸在吧台翻出了雪茄盒，打开来后从码得整整齐齐的纯正古巴雪茄里摸出一只剪好点燃，俨然是称职的在担任着马仔这一角色。

“关于这个。”布鲁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所有的情报都逃不过蝙蝠侠的耳目，除此外，魔法侧的东西对你无效。所以如果你跟蝙蝠侠一起，他提供情报，你可以动手。”

“我又不是他的打手。”格雷格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他觉得布鲁斯简直在做美梦，把自己当做他的小弟在使唤。

“我完全可以明天拍卖会的时候去拿，我和楚天骄去，暂停了时间后，确认那是真货，然后就可以拿走。”

“如果明天出了乱子很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伤亡。”

“关我屁事？”

就在布鲁斯试图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唤醒格雷格心里的善意时，格雷格咧起了一个算不上善意的笑容，淡蓝色的眼睛盯着布鲁斯，具备了几分嘲讽和攻击性。

“这种情况就应该找你们自己的安保人员，比如蝙蝠侠维护治安，或者是超人怎么样，反正都在同一个紧身衣爱好者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