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时轮的奴仆们，服从我的言语，我将是权杖，我将是主人。”

布鲁斯没理迪克的八卦态度，进入工作状态后，他很快制定了几人的行动路线。而迪克也并不奇怪布鲁斯丝毫没有伪装‘废物点心’的态度，因为格雷格接受良好，好像本该这样似的。

于是在确定行动路线和方案后，格雷格张口念动了一串拗口的拉丁文，再就率先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在格雷格念出那串拉丁文之后，便以自己为中心构建了领域，迪克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很多倍，只有他们是正常的速度行动的。

这就是言灵，时间零的效果。

一般混血种释放‘言灵’是有边界这个概念的，因为言灵构建领域，释放者能在这个领域里操控元素。

但时间零没有边界这个概念，因为释放者永远处在自己领域的中心点，当然这也会对释放者的身体是极大的负荷，通常只能维持几秒钟，但几秒钟已经足够一名刺客杀死对手了。

屠龙专科学院卡塞尔学院校长，屠龙顶尖高手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言灵也是这个，昂热是格雷格的老师，在昂热的领域内，时间会延展大约50倍，即一分钟自身经历3000秒。

格雷格现在的言灵状态，能拖慢时间一百倍有余，这就是血统带来的天然优势。而且他的身体强度足够支撑很久的时间，这个专属于刺客的言灵，在规则上加速了自身时间，所以这个能力可以用来对付超人、闪电侠、快银一类的速度系超英，当然使用者也得是格雷格这样的，超越一般人类界限的人才行。

布鲁斯在后面隐晦的看了一眼迪克，潜台词是让他不要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男孩。因为蝙蝠侠和夜翼都曾经和他一起战斗过，见识过这种能力。

迪克很无辜，因为当初达克赛德进攻地球的时候，格雷格对蝙蝠侠骂的很难听，他专注着吃瓜了，而且那个时候格雷格拉慢的时间，也好像没有这么多，大概也不过...

他皱起眉毛。

这次几乎是完全停滞了。

“两倍。”布鲁斯侧头对迪克说。

距离上次他们见过这种能力，过去了好几年，但格雷格控制这种能力的程度在以倍数增长。

要知道格雷格的导师昂热，可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精英老头，意思是那老头的纯武力和身体素质能跟蝙蝠侠相提并论，站在人类极限巅峰的位置，除此外昂热还拥有言灵能力。

但昂热都只能五十倍，那时候格雷格也不过三十倍，可是现在？五年的时间他就达到了昂热都没有达到的高度。

这种进步速度实在是快得令人心底发毛。

迪克如果现在不是蝙蝠侠，他肯定会说，格雷格可是‘魔鬼’，这也很正常，毕竟他的基因就跟我们不同。

但迪克不知道格雷格是真的‘魔鬼’，也还不知道天堂与地狱的真实。

可布鲁斯知道，所以布鲁斯已经下意识分析出格雷格为什么能有这样的进步速度。

格雷格十八岁时，遇到过挫败，那之后格雷格做了交易，成为路西法的媒介，让身体成为路西法神力的容器，这样路西法就可以在某种程度用着正常的人类身份在地球度假。

可格雷格本身也会自产魔力，而且从路西法第一次给他力量复仇九头蛇开始，格雷格的身体也开始能自产一些微弱的神力。

再加上交易后路西法放过来的神力，即使有银币作为调节魔法侧的辅助道具，格雷格的本质也依旧在逐渐被异化。

布鲁斯跟托尼吵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最后总是没有结果不了了之。

毕竟托尼甚至在当年格雷格休学的时候，就给格雷格注入了绝境病毒，只为了给他弟弟上多重保险。

托尼不在乎会格雷格变成什么让人恐惧的兵器，或者不在乎人命的自大神魔，他在乎的是没有人能伤害格雷格。

托尼斯塔克属于那种会预先想到最坏的结果，还要先把威力最大的武器握在手里的人。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并不喜欢这样。

格雷格在逐渐远离‘人’的范畴，这让他感到焦躁。因为路西法翅膀丢失的阴谋背后，很可能也跟格雷格有关。

格雷格的异化速度和魔法侧的东西息息相关，即使他自己意识不到，但他很早就拥有了天使的自我实现能力。

路西法堕入地狱变成那样的魔鬼脸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怪物，只配拥有这样的结局和面容。

格雷格18岁的时候情绪失控，魔力和银币都无法压制他在路西法神力下催生的新的神力，于是自我实现带来的魔鬼脸，让格雷格当时一度无法变回人类的面容。

格雷格在唾弃自己作为屠龙者的身份，他拒绝对‘无辜’的生命进行杀戮，也因为人类的立场而悲伤，更为自己无法融入群体感到不适，他认为自己是魔鬼，是怪物，于是就保持着那样的面容。

从第一次有意识的杀死奥巴迪斯坦的时候，格雷格就在憎恨自己，所以魔鬼的形象一直伴随着他。

布鲁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

因为那张魔鬼脸意味着格雷格对自我的认知状态。

当然，他们也无法去问路西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路西法，这个货真价实的天使有着同样的问题，甚至还更严重。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格雷格定期保持去看心理医生的习惯。

不晓得布鲁斯内心天人交战的格雷格，一路走到刚才蝙蝠侠示意的仓库门前，他精神状态良好的抬脚就是一踹，试图给这傻逼蝙蝠侠展示一下自己的超强能力。

结果没想到被反弹了回来直接摔了个大屁蹲。

...

这可就尴尬了。

格雷格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露出尴尬且局促的微笑，接着佯装镇定的露出兴味的表情。

“魔法吗？”他从地上爬起来凑近门边研究，仔细看却发现是一个黑色油漆刷着的，完全没见过的魔法阵，因为铁门本来就是铁灰色，所以这层油漆如果不是有心人仔细看的话，很难发觉。

虽然格雷格成绩不太好，但是屠龙专科学校的课程包含了魔法和炼金两大类，只不过后者的普及率更高。

魔法讲究天赋，炼金讲究科学。

格雷格摸了摸魔法阵发现自己接触不到底下的铁门，这下就催生了他的破坏欲。

“如果是魔法，也许我们该叫魔法侧的人来？或者是罗斯。”布鲁斯来到格雷格身边提议。

格雷格挑了挑眉毛，觉得这是布鲁斯在小看自己，所以拒绝了他。

“我可以。这是我最近开发的新能力。”

格雷格耸着肩膀搓搓手，一副老子要干大事的样子，对那魔法阵晓之以情得像是对情人的温柔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