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一边说，一边打碎装裱翅膀的玻璃罩，他爬进比人高的展示柜，扯断了上面的钉子和支撑环，把翅膀扛在肩膀上，接地气得如同一个普通搬运工。

“第一件事，我肯定要拿走这个翅膀，毕竟这不属于你，更不属于人类。”

格雷格跳出那个巨大的展示柜，颠了颠因为过于巨大，还有大半截垂在地上的翅膀，毫无爱惜神物的自觉。

双面人欲言又止，但是地狱犬拦住了他。

“第二件事。就算那东西是真的，而且来了，不过也就是个海鲜。人类属于天堂和地狱，而不是外星人和自以为是的外神。”

格雷格想了想，觉得面对神经病大概就只用交代这些，然后拖着翅膀就要往外走，一点都不想跟神经病扯上关系，晦气。

“你能保证吗？”双面人试图拦下他，在他眼里，格雷格就是那根蛛丝，尽管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就是有那么一种强烈的预感，光辉会带着人们走出困境。

那个夺目的白色光亮之中站着的，就是格雷格，格雷格斯塔克。

“保证什么？”格雷格停下身，扭头看双面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些东西真的到来时，你会怎么做？我确定一定有东西窥视着这里，只是我不知道它窥视的是地球、还是哥谭。如果找到它的踪迹，确认它的存在呢。你...或者天使会庇佑人类吗。”

我觉得你有病。你以为天使是什么玩意？

“...”格雷格皱起眉头，觉得这个话题过于疯癫了。“天使可不会庇佑人类，上帝也不会。”

格雷格侧过身，直视着双面人的眼睛，像是直接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虽然你看到了翅膀，就自以为的看到了真相。但我是个魔鬼。所以我会告诉你真相是很残忍的东西，乞求宽恕、拯救、庇护都是没用的。

自由意志，那才是上帝给你们的最宝贵的财富。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决定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的生活。

不想溺水就学会游泳，不想跌倒就学会走路，不想死就拿起武器。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格雷格在记忆里翻看哥谭的资料，确定自己对这座城市的居民估计没错之后，这才对双面人露出鼓励的笑容

“我相信哥谭人不是那种需要乞求神迹的家伙。反正你们本身也不信这些，所以...好好干吧。”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惩罚坏人这个工作，可他确实不觉得打一个神经病有什么意思

“顺便，我这次就不惩罚你了，把这个惩罚挂到你死后的账上，人情的话是另外算的，毕竟神物

在你们这些人手里久了，也会让你们陷入疯狂。也就是你欠我两个人情，欠我的人情债如果不还，是翻倍算在死后的账里的。”

格雷格好心给双面人讲解，这倒是让双面人愣了一下。

“人情债？”哥谭可没听过魔鬼交易这种说法，就算有，那也只听过那些什么和恶魔交易灵魂什么的。还有你确定你是在说自己是魔鬼，然后又这么好说话的吗？

双面人不熟悉格雷格，他只是这次脑子真的不对劲所以做了这些事，但，不是吧？你还准备拿东西就走，也不跟我算账？

“嗯，我是魔鬼，所以我做生意，卖人情。毕竟我现在在地球。”

格雷格理所当然的点头，没能读出双面人的潜台词，以为对方不理解自己的话，所以干脆用了魔法句式。

“比如，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回阿卡姆。”

格雷格：啊？

微微泛着光的蓝眼睛一下子如同明灯般驱逐了脑海里的所有迷雾，双面人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但答案让罗斯都歪起了脑袋，满脸人性化的惊异。

“我越狱出来，还搞了这么个事，蝙蝠肯定会抓我，等他到这里我肯定要挨打。”双面人解释。他现在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微妙。

他出于什么心情去偷一个对他没有任何作用的翅膀的？他为什么要寄希望于什么...天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太奇怪了！

不过这家伙不是复仇者吗？他真的是魔鬼？他应该也是神经病吧？！

“欠你的人情，我要怎么还？代价是什么。”

格雷格倒是理解“还人情就是在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帮忙，也是你能力范围内的事情。那么三个人情...不两个，因为你现在就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多介绍点客户。”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一般不跟好人做交易，他们太无聊了。”

“介绍客户，就算还了一个人情？”前检察官双面人非常严谨。

“没错，你看到地狱犬应该能相信这是魔法侧的东西，蝙蝠侠大概还有两分钟到这里，如果你决定好了，我们就走。”

“我跟你走。”双面人想也不想，他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试探格雷格。

但格雷格很爽快的又拖着翅膀走回他身边，将翅膀放到旁边的地狱犬身上，然后双面人就眼睁睁看着地狱犬驮着那双翅膀钻进了格雷格的影子里。

接着，格雷格打开了窗户，踩到窗沿上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蝙蝠侠的身影，而且蝙蝠侠前面还有一个红黄绿色的小矮子。

罗宾，毫无疑问。

格雷格眼睛一亮，作为一个很记仇的人，之前被蝙蝠侠‘捅’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还他，而现在从他面前毫发无伤的带走双面人，简直堪称在蝙蝠侠面前拉S。

他一手抓着窗框，一手对着双面人伸出去，在双面人惊疑不定中露出灿烂得过分的笑容“就让我送你回去吧，公主。”

就在双面人迟疑地搭上手后，格雷格背上瞬间长出巨大的膜翼，他双脚用力后蹬，接着一个轻巧的发力，就将双面人以公主抱的姿态接在了怀里，发出得意的大笑。

“走咯！”

“罗宾！”蝙蝠侠的怒吼和蝙蝠镖同时赶到，不过蝙蝠镖根本没打中格雷格，因为翅膀拍动的同时，他已经消失在云间了。

“到了！”

“什！？”

双面人甚至还停留在被公主抱的震惊里，但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阿卡姆精神病院接待处。

从市政区到奈何岛上的阿卡姆，即使走最快阿帕罗高速，也要经过钻石区、米勒港、上东区，考文垂区，车程不堵的情况下也要四十分钟！

就过了一秒钟？！他应该刚才还听到了蝙蝠侠的声音！？

“我要帮他安排入住，就按照平时蝙蝠侠送进来的标准。”格雷格不知道双面人住哪里，所以很贴心的在主院区的接待处停下。

双面人后知后觉看到了值班护士，然后狠狠地捂住自己的脸逃避现实。“不是这里。你哪里都可以进？该死的，我住这后面的牢房！”

他活这么大没这么丢过人！

“好吧好吧。客户至上。”格雷格并不走心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就要抱着双面人去后面牢房，但是双面人不想被他抱，就挣扎着自己下来走。

“我可以把你抱到房间里。”

格雷格表态，因为他觉得双面人这是嫌弃自己的服务。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哥谭的魔法侧少到几乎没有，就算双面人一开始很惊讶，但打不过和丢人还是很让他心梗的。

“不需要！还有你为什么要叫我公主！”双面人咬牙切齿的低声质问。

“...你不觉得，我很像把你从恶龙手下救下来的骑士吗？”格雷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双面人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将脸埋进手掌。

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恶龙好吗！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把你们越狱的病人带回来了，接收一下。”见双面人莫名其妙不理自己了，格雷格也不在意，反正跟着对方的步子走到后面的牢房区，他拍了拍门卫亭的窗户。

然后门卫满脸惊讶。

不是，今天这是哪出啊？

不是蝙蝠侠不是罗宾、不是任何一个蝙蝠系，也不是GCPD，是纽约复仇者的魔鬼？双面人好手好脚没挨揍？

“看什么看！快让我回去！”双面人骂骂咧咧。

格雷格挥手道别，顺便给路西法发了条简讯，告诉他自己现在就过去之后，便再次展开龙翼，离开了阿卡姆。

另一边，被蝙蝠侠制止了的罗宾很生气。

“为什么要放跑他们！”

“我说了，这件事跟你无关。”

蝙蝠侠神色冷峻，在查看完室内除了被打碎的展示盒、P90和空弹壳之外，没有任何血迹后，他拉开了手甲上的追踪器，看到格雷格的定位出现在阿卡姆，不一会，就往洛杉矶的方向高速离开了。

格雷格到底想做什么？他和双面人说了什么？蝙蝠侠实在摸不准格雷格的行为模式，决定去阿卡姆看看双面人再说。

这么想着，蝙蝠侠射出钩爪枪，翻出了窗外。

气呼呼踢了一脚玻璃渣，回头刚想说什么的罗宾这才发现蝙蝠侠已经走了。

...该死的蝙蝠侠！

作者有话要说：　　呃呃，上章有点bug，捉虫改了一下

一点小附注：

大空属性：晕染一切，包容这一切，吞噬这一切。

——

另外，双面人属于就是被克系和天使轮番折腾了一下，所以毕竟还是人类，脑子受到影响

但另一方面，格雷格的阵营和路西法是一道的

本质上，格雷格因为灵魂里属于光辉天使、生命之树世界树，的一部分会影响他，这就导致，他其实是珍视生命的，所以杀戮就会潜意识认为自己是魔鬼，是怪物。

然后天使的设定按照路西法美剧里的走，也就是可以自我实现。你发自内心认为自己是魔鬼，是怪物，就会异化，比如拥有魔鬼脸。

但是他同样也来自路西法叛逆的一面，和龙的特质属性，所以搞事、遵循欲望，对人类整个群体抱有旁观漠视态度，也是很正常的

可以说这一面也属于神性（?

就嗯，混乱善良，或者混乱中立

毕竟，至少，作为魔鬼，作为天使，什么的，本身对人类的态度就是另一个种族了

而且魔鬼也有魔鬼的工作→3→，魔鬼就是混乱嘛，就是喜欢这些嘛，所以基本上，只要不是踩了格雷格的雷点，他对反派其实也很宽容（当然他的雷点可能随时变化（x）属于其实善良的（x）吧）

总之就是神性和人性的关系，这也是托尼，布鲁斯不愿意他成为天使的原因

，想要他保留人性

但里包恩的态度是，无论格雷格是怎么样的，他都是他自己，不会改变，即使他成了天使，神性和人性也依旧会共存交织，因为这才是他

（是我胡说八道，总之大家意会就好）

最后，给我评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