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再加半夜吃撑了胃疼的阮信第二天醒来后面色难看,精神不佳,室友看他情况有点担心。
“要不要我们帮你给老师请下假?”
“不了。”阮信掀开被子爬下床,在他眼里除了发烧其他都不是大病,只是没睡好而已,中午早点休息就行。
他洗漱完回来,摸索着手机打开,除了软件推送通知外依旧没有消息,他犹豫了下,拿了旧手机放进包里。
上课会收手机,因此大部分人都准备了两部手机,阮信有个旧手机,不过一直没用过,都是乖乖的上交手机。现在室友见他拿了旧手机,表情很是诧异,“你居然也要带手机去教室,不得了,跟谁学坏了。”
“没有。”阮信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有点事情。”
他肚子还是不太舒服,早餐也没吃几口就去教室了。早上是他们的专业课,阮信不敢松懈,强撑着精神听课。
没睡够真的太痛苦了,阮信时不时就会控制不住闭眼一下,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听课。而且肚子痛的情况一直没转好,应该是昨晚积食闹的,他肠胃从小就不好,家里人一直都是以清淡少食喂养他的,阮信也向来听话,即使住校吃食堂也都是素菜为主,控制着量吃,不敢多吃。
只有昨天例外了。
他捂着脑袋晕乎乎想,下次再也不敢吃夜宵了,哪怕蒋陆野喂他也不吃了。
“阮信阮信,醒醒。”
“怎么了?”
“中午了不去吃饭吗?你额头怎么都是汗,是不是发烧了啊?”同桌被他吓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好像又没有,去量下吧。”
“我就是有点肚子痛。”阮信摸了下额头,真的都是汗,连刘海都打湿了。
室友看阮信迟迟没出来,又回教室找他,见他这样忍不住说:“我就说让你请假的吧,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阮信虚弱的笑了笑,“我真没发烧,就是肚子有点难受,大概是昨天吃的多了,我回去吃点药就好。”
室友也知道他有个娇弱的肠胃,摸着额头确实不烫,便松口道:“好吧,那你先回寝室,我去给你买饭。”
阮信说了声谢谢也不再硬撑着,先回去寝室,吃过室友带回的午饭和药后就上床休息了。
没过多久寝室门被敲响,蒋陆野站在门口皱眉问道:“阮阮去哪了?”
他们昨夜凌晨才回来,早上的课几乎都被他睡了过去,到了中午想叫阮信出来吃饭,哪知消息发出一点回应也没,去了教室也没找到人,于是便找到寝室来。
室友认得蒋陆野,惊讶于他们何时这么熟了,“他身体不舒服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吗?”
“不舒服?病了?”
“没有,就是……”
室友话还没说完,蒋陆野直接用力推开门,三两步进去来到阮信床铺前,室友阻止都来不及。
阮信睡在上铺,亏的蒋陆野人高,稍微仰头就能看见阮信满脸通红的闭着眼,蓝白相间的被子遮住半张脸,柔软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乖巧极了。
他伸手探进被里,掌心触摸之处皆是滚烫,宽大手掌几乎盖住他的半张脸,蒋陆野轻声喊着,“阮阮起来,我们去看医生。”
阮信睡的不安稳,恍惚间好像听见蒋陆野的叫声,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蒋陆野在眼前还以为是做梦,朦胧胧的双眼没有焦距。
蒋陆野又喊了声,掀开他的被子,握着他无力的手腕扯了下。
阮信愣愣地垂下眼看着被拉开的被子,眨眨眼,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梦,他动了下手没能抽出来,“你怎么在这呀?”
“生病了你怎么不说?”蒋陆野松开手,忍不住斥责,让他赶紧下来。
阮信抱着被子坐起来,乱糟糟的头发让他整个人都很懵,说话也结结巴巴,“没有……生病,就,就是肚子……难受。”
那就是生病,蒋陆野沉着脸,一脚已经踩上爬梯的最下面横栏,语气凶狠,“下来,别废话。”
为什么这么凶啊,阮信略委屈,低头软绵绵的哦了声,手脚并用爬过来,才下了两阶横栏就被等不及的蒋陆野掐着腰给抱了下来。
“啊!”
阮信受到惊吓,下意识抱住他,落地后又急急忙忙放开,本就通红的脸蛋这下更是腾腾冒热气。
蒋陆野不满道:“病成这样怎么没人带你去看看。”
一直未出声的室友听到这话略尴尬,阮信忙扯着他的衣摆解释,“是我自己不去的。”
要不是看他可怜兮兮的,蒋陆野简直想打他几下让他长长记性。
“要……要干嘛?”
“去医务室看病。”蒋陆野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眉头紧皱,看着阮信病怏怏的脸蛋莫名揪心,他蹲下身子,“上来。”
阮信傻傻地睁大眼,“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蒋陆野:“就一次机会,要不要让我背?”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阮信吸吸鼻子,被这个提议诱惑到了,很没骨气的趴了上去,在蒋陆野耳边小声囔囔,“要的要的。”
蒋陆野笑出声,“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