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光耀浑身一颤，他的右手还痛着呢。看着女人磨磨唧唧，吼道：“你快点，看我有个屁用啊。”

“好...好的”何昔环六神无主，她勉强说道“朵...朵朵昨天尿裤子了。”

卫光耀松一口气，像是早就想好了，飞快地说道：“爷爷把奶奶丢给丧尸自己跑了，都是他的错，奶奶才死了！”说完他希翼地看着乔夭夭，

“你放屁！你TM胡说八道。”卫国立气得面色通红，人都要跳起来了，“你奶奶是为了给你们找吃的，不小心被丧尸咬死的。”

“屁，你和我奶一起去的，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卫光耀一脸不屑，和所谓的家人待得够久了，几斤几两清楚得狠，装什么装。

卫国立嘴唇颤抖，气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愤怒的抄起身边的东西朝着卫光耀砸过去。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何昔环左劝一句又劝一句，卫朵朵却睁着个大眼睛，像是在发呆一样没什么反应，爷孙两人已经要开始动手了。

乔夭夭在他们开始打架之前就去问系统了。

“他奶奶怎么死的？”

系统嘀嗒一声，过了一会才回道“其实两边都说的差不多对，以前每次都是卫光耀出去找物资，后来时间久了，他就不平衡了，威胁他爸妈和爷爷奶奶自己出去找。卫国立和张霞银没办法，就出去了，结果在一个便利店里遇到丧尸冲出来，张国立不仅自己跑了，还把门关死了，张霞银这么死的。”

乔夭夭锐评：“大难临头各自飞。”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整个张霞银也不是什么好人。”系统补充道。

啊？乔夭夭想要细问，但是场面到现在已经异常混乱了。

“够了！”乔夭夭把长刀往中间四人中间甩去，发出铛一声，刀尖叉进地里，刀柄微微颤抖，她掏了掏耳朵，说道“在吵下次这把刀就在你们头里。”

众人顿时安静如鸡，卫国立被这一到怔住，呆站了许久，才又缓缓坐下。

游戏继续，众人的视线落在朵朵身上，大家看着朵朵，朵朵却用木讷的表情回应大家。

“姑娘，这孩子精神有点不正常”何昔环为难地看着乔夭夭,他们其实已经不记得朵朵上次说话是什么时候了，“要不你看......”

卫朵朵看起来只有九、十岁的样子，扎着两个散乱地小辫子，睁着大眼睛好像在看所有人，好像也没有人在她眼里。乔夭夭点了点头，她倒也不至于非要为难一个孩子，“行吧，那你来说。”

被指到的卫国立背脊佝偻，脸也不在如刚刚砸凳子那般气势逼人，他用双手搓了把脸，才说到：“朵朵为什么不会说话了？光耀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了。”

卫光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我清楚什么了我，死老头你想清楚再说。”

卫国立松垮皮肤堆叠下的眼睛透出一点晶莹，以前他们迫于没有异能，要跟着卫光耀讨生活，对着他百依百顺，而刚刚的长刀入地，像是一下把他打醒了，何必呢，本就是身入半截黄土的人，何必要舍弃做人的身份。

他靠在椅背上，无视对面的面露凶狠的卫光耀，看着乔夭夭说：“姑娘，我们死了也就死了，还请你对朵朵高抬贵手。”

朵朵不是卫光耀的亲妹妹，卫东有个哥哥卫西，末世来临时，他们一行两家八口人是一起上路往安全区走的，在逃命的过程中，卫家大哥为了其他人能顺利逃脱，把女儿老婆托付给了弟弟一家，自己毅然冲进了丧尸群里。后来他们到了一个小基地，卫光耀由于觉醒了异能，很受基地里领导的重视，但他们人太多了，都是老弱病残的，日子只能说是紧紧巴巴的。

有一天，卫光耀带着朵朵母女出去了好几天，再在回来就只有他自己和觉醒了异能的朵朵，他一回来就很高兴得说自己接到什么大任务了，带着一家人离开基地后来蜗在一个小县城里面打劫路人。他们不仅杀人越货，卫光耀会把一些人关起来，再开车带出去，回来车上就全是物资了，日子倒是比以前过得安逸，但是卫光耀看朵朵的眼神却越来越不正常了。

“那时候朵朵才七岁啊”卫国立鼻涕眼泪铺了一脸，他用袖子抹去：“我媳妇，也就是光耀他奶奶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说两人表哥表妹的，干脆就结为夫妻永结同心。”

卫光耀一听这个提议就答应了，当天晚上就抱着朵朵一起睡的，开始朵朵还找她奶奶哭，后来也不哭了，好像魂都丢了，变得很沉默但很听话。

“她老子媳妇儿，tm轮得到你管吗？”卫光耀浑身颤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双眼通红，心里疯狂循环着他完了他完了，嘴上却还争辩着：“要不是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以为还能活到现在，你个老不死的以为我不知道，老子每次抓回来的女人，你每次搞的最快。”

“是，是我错了，我罪该万死。”卫国立继续道：“姑娘，你把我们都杀了，带朵朵走吧。”

“不要！”不等卫光耀发疯，何昔环奔溃大叫，疯狂摇头道：“关我什么事啊，都是你们父子爷孙的勾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卫国立看着奔溃的女人，没有说话，她到也是个可怜人，但是卫朵朵再怎么说也是他孙女。

卫光耀听着却笑出了声，“你什么都没干？每次骗人吃迷药的人可是你，你还说自己什么都没干。”他看着乔夭夭，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心中清晰的知道他要完了，他没有强劲的攻击性异能，他打不过眼前这个女人。可笑他费劲手段，如此努力的活着，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要活着又有什么错呢？

卫光耀不理会疯狂的母亲，苦苦哀求的爷爷，他用左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

这时外面传来葛雨他们的脚步和声音，有人轻轻的喊着：“乔乔，你在前面吗？”

卫光耀也听见了，他表情古怪，看着乔夭夭问“你姓乔？”只得到一个冷漠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姓乔啊。

他左手把刀架在脖子上，无需任何人的判决，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自我了断了血与欲望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