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谈公事，你又提，罚酒啊，”程焱喝了好几杯红酒，脸上有些泛红，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跟着附和起来，那人到底喝了一杯才被放过，“今天都是朋友，我倒是想签张老师，可惜郭先生不放人啊，我能怎么办？”

郭德纲的名字在业内还是有几分重量的，大家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也对张云雷这个名字有了些许印象，“张先生是德云社的？”

“是，郭先生既是我师父，也是我姐夫，”以前张云雷也跟郭德纲出去过，作为师父的徒弟，自己从来都不觉得哪里低人一等，甚至颇为自豪。

“怪不得瞧着眼熟呢，哎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有个朋友好像跟你合作过，还发了单曲了是吧？”

“刘老师是吗，我好像听他提起过您，但我入行时间短，不敢请教您，唱歌这方面，我才上幼儿园呢，”张云雷不确定他说的是谁，稍微提了一句，也不知道对方是真认识还是装认识，总之话题没落在地上就是好事。

他能聊上是好事，不过程焱也想帮着推波助澜，抬手搭上他肩膀，半搂着张云雷，朝那人笑笑，像是有点吃醋似的，“既然有这层关系，以后可拜托您多关照关照我们磊磊，他刚当歌手没几天，不懂的可多了，大家都多担待担待。”

“那自然是了，毕竟是郭老师的徒弟嘛。”

“有程总这句话，我们哪敢小瞧张老师啊？”

“这都好说，好说。”

大约是看到他们亲昵的举动，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寒暄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探究的目光，彼此对视，眼中都是八卦与猜测。

张云雷有了之前的心理准备，明白程焱这次聚会的目的，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坦然面对大家的好奇，甚至还配合的给程焱夹菜倒酒。

像极了抱上大佬大腿的小艺人，他不禁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至于程焱，瞧见他的行为差点笑岔了气，亏得他演的这么兢兢业业，估计晚上出了这餐厅大门，张云雷抱上程焱大腿的消息就要在圈里传得人尽皆知了。

不过，这也是他的目的就是了。

他们吃着聊着，张云雷虽然有程焱的关系，但也只能止于问候，再深的话题就聊不了几句了，静静听他们说话，看着源源不断上来的菜肴，有点好奇，扯扯程焱的袖子，“有猪肉吗？”

“嗯？”程焱本来在跟别人聊天，感觉到他拽自己了，立马转过来，凑过去询问，“怎么了？”

“没有猪肉吧？”出来应酬总不能客随主便，张云雷不清楚客人的口味，所以一直忍着没怎么吃荤菜，可桌上的菜式太诱人了，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想吃肉……”

程焱这才明白过来，有点自责自己没关照他的想法，忘了提前通知他可以随便吃，“都是牛羊肉，放心吧，你要吃哪个，那个不错，我给你转过来。”

说罢，他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待客人夹完菜，直接把转盘转过来，将自己推荐的菜夹到他碗里，甚至一边说话，一边缓慢又不失礼貌的把桌上的荤菜挨个送进张云雷的碗里。

“够了够了，”张云雷头皮发麻的看他这一系列行为，幸亏他本身就是少爷脾气，在场的客人似乎都习惯了，没人在意，甚至带着一丝暧昧的笑容，也不敢阻止，只能小声提醒他，“真够了。”

程焱看到他满满一碗荤菜，这才放心，又用自己的碗给他盛了一份汤，推到他手边，“这鸭汤很好喝，你多吃点，回头喜欢再单独带你过来。”

“……好，”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张云雷索性也不装了，镇定自若的享受他的照顾，喝了一口热汤，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抱大腿就抱大腿吧，能跟大佬吃香喝辣，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