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好像小媳妇一样，程焱忍不住笑开，伸手去搂他，赖皮的把头枕在他大腿上，打了个哈欠，“喝了点，就两杯红酒，就是睡得晚了，你不在我都睡不好觉。”

“神经病，”自己又不是个助眠抱枕，离了自己他还不睡觉了？张云雷看他那样就是惯得毛病，不愿搭理他，拍拍他脸，“胡子拉碴的，脏死了，你不会没洗澡就睡我床上吧？”

“洗了，洗的可干净了，我哪敢不洗澡睡你床啊，回头给我踹地上，”他的洁癖，程焱可不敢挑战，自然老实配合，打算起身刮刮胡子，“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收拾一下出去吃吧，还有我乐队他们一起，”张云雷特意回来就是为了跟他一起出去的，看他去浴室刮胡子了，简单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被子，又去浴室瞅他，站在门口歪着头瞧他刮胡子。

程焱从镜子里看到他眼巴巴的模样不由得失笑，扭头看他，“怎么了？想我了？”

“呸，谁稀罕想你，”张云雷才不会承认，靠着门框继续看他，也不说话，默默的陪着他。

程焱刮完了胡子，洗了把脸，把头发简单拢了拢，看他还在那扒着门框，只好把他搂过来，“怎么了？明天演出，紧张？”

“……有点，”张云雷心里总是会忐忑，不只是对第一次演唱会的紧张，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毕竟南京这个地方对自己来说太特别了，回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完全不想动。

他难得示弱，程焱尽力安抚他不安的情绪，也能够理解他此刻复杂的心情，晃了晃，“别担心，我陪着你呢，再说妈妈不也来了吗？”

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张云雷闻言没好气儿的瞪他，嫌他口无遮拦的，“那是我妈，你怎么老跟我抢我妈啊？”

过年他陪自己回去的时候，进门就喊妈，喊得自己老妈乐的笑开了花，从此自己好像成了假儿子一样，但看他跟在自己妈妈身后，妈妈长妈妈短的样子，又有些心酸。

因为他没有妈妈了，所以愿意把自己的妈妈也当做亲妈妈一样看待，连‘妈妈’这两个字，都是很多年后才能再一次叫出口的称呼吧。

虽然明白他心里的感受，可张云雷不愿让气氛变得那么难过，因此每次都故意跟他唱反调，非得闹闹才觉得舒坦。

程焱乐的跟他斗嘴，也不计较他的小肚鸡肠，改为搂着他肩膀，理直气壮的，“那不管，本来也是我妈，明天我就坐妈妈旁边看你演出，有本事你下来啊。”

“去你的吧，”明天谁敢下去，张云雷又不傻，下去且不说他身份暴露的问题，自己都能被自己的粉丝给吃了，锤他两下，“你就知道看演出，演出重要我重要啊？”

“妈妈重要，怎么着？”程焱才不上当，看他吃瘪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亲了他两下，“好了，别撒娇了，去接妈妈一起吃饭去吧，吃完了回来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早点休息，今晚晚上不熬夜了，明天早点过去准备准备，行不？”

“嗯，”张云雷心里紧张，嘴上就喜欢唠唠叨叨，没事儿找事儿，不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踏实了不少，乖乖按照他的说的照做，“那走吧，我都饿了。”

程焱看他老实了，只能认命，谁让他乖的时候可爱到自己心里去了，所以再怎么胡闹都觉得值得，摩挲摩挲他肩膀，一同出了房间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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