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塞拉菲尔向后畏缩了一下，嘴唇僵硬地绷成一条直线。

“靠近他一点，塞拉菲尔，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

听着塞尔文的央求，塞拉菲尔僵住了，像是极不情愿地向前迈步，伸出右手。

这样的反应让汉尼拔很意外，谁改变了他的主意……很有趣，相当有趣，没想到来哥谭还能有意外之喜。

“我想今天我们可以先交流一下。”

听见汉尼拔的话，阿尔弗雷德惊讶地抬起头，他也没想到莱克特医生会改变主意，“您租用这间工作室的所有费用由我家老爷支付，莱克特医生，我代表韦恩家感谢您。”

“不必了，潘尼沃斯先生。”

咔嗒一声，门被合上，工作室里只剩下汉尼拔和塞拉菲尔。

“请坐。”

塞拉菲尔坐在汉尼拔对面的座椅上，真皮座椅的质感很好地缓解了他的紧张情绪，指尖抚摸着搭在扶手上的羊绒垫。

“你对我感兴趣，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你了？”

你虽然对我好奇，但抗拒明显超出一切。

塞拉菲尔被他的直白和敏锐惊讶到了，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尽力不被那双透亮的琥珀色眼眸看出端倪。

汉尼拔·莱克特，他和布鲁斯一样周身洋溢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但他没布鲁斯那样过分张扬和骚包，着装风格偏向轻奢优雅，唯一高调之处呈现在胸前的领带上，荧蓝色的花纹与紫色领带相得益彰。

——水母，塞拉菲尔突然联想到他在实验室的玻璃箱里见过的蓝色水母，是透明的，来自深海的危险。

“塞拉菲尔！不要放松警惕！”

低哑的男声在脑中响起，塞尔文给汉尼拔贴上十级警告的标签。

他确实相当会使人放松警惕，如同爬行在枯树干上的蟒蛇，当你以为敌人已经消失的时候，你脆弱的脖颈就会被尖牙注入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