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一把扯住他,“嘿——杰森,我可照顾不了孩子,况且你也明白我的情况。”
哥谭的这种犯罪巷数不胜数,这里蜗居着小到小偷流浪汉——大到杀人放火的通缉犯,他作为一名小诊所的医生,算得上中立——没人会去惹他,毕竟那些人受伤了还要找他治疗,但也不是说这里就绝对安全。
红罩头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是什么“圣母”,他奉行以杀制杀,但也不会做好心收留的事。
他走在小巷里,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那个缠满绷带的“小木乃伊”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听着!小屁孩,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再烦我……我就——你懂的。”男人把手横在脖子前比划了两下,试图吓走面前的男孩。
塞拉菲尔没有放弃,他能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甚至——甚至在他空白的记忆里,这个戴着红罩头的男人有些微妙的熟悉。
红罩头的家也在这个犯罪巷,他察觉到男孩一直跟在他身后,即使也许因为腿伤行动缓慢,发出疲惫的粗喘,但依旧坚持不懈。
“fuck!你赢了,你赢了。”他转身就把男孩一把扛在肩上,塞拉菲尔感觉自己的胃被男人坚硬的骨头抵着,他有些难受地干呕了几下。
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苍白脸蛋,“娇气——”红罩头扯着嘴角评价,但还是换了一个让对方能舒适一些的姿势。
“进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一间房子门口停下。
房间是昏黄的暖色调,一张不大的沙发,上面还搭着一张针织小毯子,一张小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就连窗台上还摆着几盆不知名的绿植,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好在足够干净整洁,透露着一丝温馨。
红罩头能从男孩脸上看出一丝惊奇,他别扭地瞪了对方一眼,唯有藏在面具下通红的耳尖诉说了这个也才二十出头男孩的青涩。
他一把扯下面具,这只是个小男孩——就算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也不会有什么,可他自动忽略了,如果是在平时,就算面对一只流浪犬他也会保持足够的警惕。
那真是一张年轻的面孔,一头乌黑的短发被主人打理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明亮的蓝色眼睛澄澈但深沉,几道浅色伤疤并不影响男孩的英俊。
塞拉菲尔愣住了,好熟悉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就好像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