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废弃的厂房。

天已经黑了，窗外几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穿过窗户撒在地上。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件轻薄羽绒服，羽绒服下面伸出一根绳子松松垮垮地穿过屋顶上的铁钩，另一头垂下来，系在墙上一个凸起的铁橛子上。

地上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幽幽转醒。

这是哪？卫丞眯起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没来过，不认识，没有人。

卫丞闭上眼，回忆起自己被人绑上车，喂了什么东西，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什么人干的这缺德事？自己也没得罪谁啊？

平时有接触的都是普通人、文明人，自己从来没跟□□或者权贵扯上过关系，那个傻大个被保安逮住送进公安局之后也不可能再闹什么幺蛾子，这是哪来的仇家？还这么兴师动众？

后背冰凉，还硌得生疼，卫丞深吸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羽绒服从身上滑落，露出绑在一起的两只手。

绳子系得很紧，卫丞挣了两下挣不开，脚也被什么东西勒得挺疼。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他只好蜷起腿猫腰凑近，一看之下顿时心中一惊。

那是一根铁棍，两头各有一个钢丝圈。两个钢丝圈分别套在两只脚踝上，紧得几乎勒进肉里，两条腿被中间的铁棍撑开，角度很大。

那东西他在片子里见过，玩SM的人调教奴时常用它把奴控制起来，让奴的双腿无法并拢，也无法逃跑。

跟性有关的暗示，除了他还有谁？变态！

卫丞在心里把他八辈祖宗轮流骂了一遍，一边抬起头拽了拽绳子。

绳头系得牢，拽不动，不过墙离得不远，卫丞刚想蹭过去解突然听见吱嘎嘎嘎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破旧的铁门忽忽悠悠地打开了。

门外的光线很强，直射进来刺得他睁不开眼。门框里有个人影，逆着光看不真切。

卫丞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铁门已经关上了，厂房里恢复了昏暗，只剩下皮鞋捶打地面的声音提醒他有人来了。

那个人慢慢走近，又越过卫丞走到窗边的光亮里才转回身，微笑着看向他。“醒了？”

黄永胜西装笔挺，皮鞋一尘不染，头发打理得利落有型，怎么看都是个社会精英，没有人会把他和变态画上等号，可卫丞知道他做过什么。

他像狗一样舔过他的脖子，隔着裤子---，现在细想想那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身上会出现的行为。只不过他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前几天遇见他也没多留个心眼，轻敌了。

“不想说话？”黄永胜双手插兜，微微俯身凑近一点，“还是不想跟我说话？”

“你说呢？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卫丞假意跟他打嘴仗，身体却暗暗绷紧，找好角度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扑向黄永胜，可对方早有防备，后退两步轻巧躲开，卫丞却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脚踝也因为用力太猛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