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慕禾又一次问起现状,陈叔沉默不语。
习惯性想转转檀木手串,一模手腕却什么都没有。
最终,陈叔还是语焉不详,“城西绕着点走,要是文铉他还要长留,你自个儿先回去。”
话到这儿就结束了,俩人起身走出贵宾厅,分离后陈叔望着慕禾的背影,还是不大放心,想了想还是给慕禾父亲发了个讯息,看他怎么打算吧。
陈叔不放心是对的,慕禾现在就在去城西的路上。
没什么,就看看。
慕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城西这片最高的建筑下——西塔寺。
很显然,陈叔不久前也来过此地,寺庙前柳树上就刻有慕家的印记,有灵力的人都看得到。
正是晌午,寺庙门口香客不多,更多的在后院与僧人们一起吃着斋饭。
有了陈叔的预警,慕禾看这平和的景象也警惕着周围。
庙里供奉着的佛像与其它寺庙大差不差,罗汉、金刚、童子、菩萨皆有。慕禾同平常香客一样拜了拜,捐了香火钱,看着殿里高大的佛像沐浴金光,慕禾生出羡慕之意。
能达到他们的高度就好了。
不过很快,慕禾就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掷脑后。人家的高度可不仅仅靠法力强堆出来的,他们的品行、道德、舍己为人,慕禾自认为是达不到的。
只要比父亲高一点点就好,慕禾没什么底气地期盼着。
该怎么做呢。
慕禾要了一些斋饭,在嘈杂的食堂坐着,一点点吃。吃到别人都离去,僧人开始收拾餐桌。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一圈圈转过去,还看到有僧人在教儿童识字,对话间得知其中有个小孩娘亲病了,僧人打算明天等师兄回来,让他帮忙看看。
最后转到了西塔,塔共五层,香客在塔底三两成群,被一门堵着进不去,退而求其次坐在塔周围闲聊。
这怎么不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呢?
慕禾退了出来,去正大门得原路返回,又见后方有个小道可走,应是通往厢房,厢房后当有小门可直接出去。
为了能抄近路又不打扰其他香客,慕禾寻个静谧处施了隐身术,往厢房走去。
僧人们在厢房周围种满竹子,长势过于喜人了些,一片片竹林掩盖了阳光,在小小的竹叶下竟感到一丝寒意。
那些香客都还穿着短衫呢!
又往里走了些,看到厢房的白墙,慕禾却停了下来——有人盯着她。
不,不对。
不是盯着她。
——
洞窟漆黑却又干燥异常,沿着石壁滴下来的地下水瞬间蒸发。汗水将整个背面浸湿,又有嘶嘶的声响在周身徘徊。
黑暗中无数双眼睛闪着光芒。
它在等待时机。
“少爷,这边我来处理。”小林被这些眼睛盯得头皮发麻,但坚持拿着双刀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