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的队伍敲锣打鼓地路过,不多时便没了身影。
天空零落下来的纸钱,稀稀疏疏地散落各处。
文铉感慨道,“家里人少,办个红白喜事都冷冷清清的。”
慕禾:……这是在内涵我们家吗?
“‘聚散匆匆,此恨年年有。’管什么清冷热闹,仙人凡人都逃不脱的。”我无所谓这个,所以别想用这个来说我什么。
文铉哑然,无奈勾起唇角,“确实如此。”
楼下厅堂吵吵嚷嚷地,丝毫没被路过的出殡队伍影响,偶有几个人问起那是谁家,以对面的人摇头结束,又开启新的话题。
“本来是想带你下来到各处走走看看,没想到刚开始就有事耽搁了,实在抱歉。不知小禾这几天都去哪儿玩了?”
“随便逛逛。”慕禾随口说着,又问,“我叔叔呢?你们不在一起忙事吗。”
“他先回去了。另外长宴道者来信问我你的近况……”
!
慕禾内心一惊,面上不显,“给我看看?”
长宴道者,慕禾的母亲。
这位母亲给女儿的信的中心意思来去都是那些,这次多了些问题向女儿的丈夫确认——比方说到了人界是否有灵力使用的授权。
“倒是我的疏忽,竟然忘记和你确认了,我这儿还有多余的授权你签个字就好。”
“不必,有了。”
我的妈妈呀,没看你的信、没回你的信是我的不是,可是、可你给文铉写信,通过文铉来了解我的近况是什么个意思?
你是没看到他这假惺惺的嘴脸啊,还主动承认错误我都没法指责他,歉也道了,台阶也给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妻子而已,做到这个地步了就很不错了?
“你先忙吧,我给母亲回个信。”
慕禾走得急,文铉想叫没叫住,手愣在半空,无奈摇头放下来。
真的是油盐不进。
不过文铉想,慕禾的态度只是暂时的,待自己计谋成功她会顺从的。
宫殿内水果飘香,巧果嘎嘣嘎嘣的声音从桌案传来。
慕禾写好这封信已经很久了,字迹已干,就是不折成纸鸢给母亲。
这句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