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茶几上的盒子和钥匙,她忽然捂了捂心口。
该死的,怎么就按捺不住这好奇心呢。
好想看啊!
她从来没听说过的一个长辈。
这位长辈能在欧洲都能帮忙找回背包,却不愿意再见亲人,但却又把家产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晚辈。
他到底送了什么礼物给她呀?
白杳杳实在忍不住,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反正晚宴还早呢,茜姐那么忙,肯定顾不上她。
先看看呗,看一眼再出发。
她把钥匙拿起来,对准那个精致小巧的铜锁,戳了进去。
咔哒一声,打开了。
白杳杳确实有点紧张,白老师口中那位三太爷神仙般的人,他送来的礼物,里面能装些啥呢?
深吸口气,小心将盒盖掀开。
顿时又狠狠吸了口气。
内里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红色宝石。宝石通透嫣红,色如霞凝,蕴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白杳杳几乎不能呼吸。
作为一个从小美到大的女生,她喜欢各类漂亮的东西,但这么美的真是头一回见。
要是做成吊坠得多好看啊,她指定会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白杳杳拿着宝石,到镜子前比划了一下。
得配条白裙子,简约大气款的。
不过如果用黑裙子,可能更神秘性感。
不知道是不是多看了几眼的缘故,白杳杳忽然开始觉得这颗宝石应该很好吃。
她甚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明显感觉到喉咙滚动了几下。
慢慢地将宝石举到眼前,凑的近了,才发现这颗石头并不是完全匀称的红,其间似有流光游动。
有点……
好吃的样子。
白杳杳将宝石拿的更近了。
仅剩的理智令她不由产生一些疑惑,这样好看的石头,她怎么会想要吃掉呢?
吃……?
白杳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大脑有些迟钝,完全忽略了“为什么”,而是开始顺着“吃”这个字继续去想。
有什么类似于本能的东西,似乎破土而出了。
白杳杳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理智,根本没注意到石头离自己的嘴唇也就几厘米。她喉咙一动,下一秒就发现手上的石头已经不见了。
正茫然间,忽觉腹部一阵冰凉。
她稍稍低头,但还没看到自己的肚子,就觉眼前一片朦胧,身体也软绵绵的。
莫非那老头儿不是骗子,是仇家?
他想迷晕自己嘎腰子?
倒在地上前,白杳杳迷茫间只来得及想:还好这房子铺了地暖。
意识逐渐脱离掌控,游游荡荡,似梦似幻。
窗外,刚才已经逐渐止息的雪,忽然飘大了。天空压得格外沉,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雪。
楼下谁家的语音助手在播放天气提示,还是在说小雪转多云。
对比伸出窗户就能够到的大雪花片,难免臭骂几句天气预报误人。
再远一点,小区花园里的小朋友们倒是欢呼起来,玩雪的装备齐整,只等雪厚了制作各种小鸭子、小雪人。
小区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上的人赫然是不久前和白杳杳见面的胡伯裘。他独自一人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什么也没做,就安静坐着,目视着窗外的云和雪。扔在一边的手机亮了几遍,但被他静音了,他也完全没有理会。
又过了一会儿,有风起起落落,将原本安静的雪花弄得很乱。
他慢慢松开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十指交握,给手指放松了一番。
又有电话进来,这回他接了,语气温和:“腊月里天气多变很正常,谁还没点小脾气呢!”
对方说了什么,他依然语气平稳地笑着回应,“飞机延误也很正常,今天飞不过来就算了,找个机场酒店好好睡一觉吧。”
将电话挂断后,他又往外看了一眼,笑了笑,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正准备打方向盘,窗户被敲开了,一张停车收费凭据塞了进来,“十二。”
扫了对方的二维码,胡伯裘把钱付了。
他好心提醒了对方一句,“雪挺大的,早点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