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穷,原主还有可能感情史特别丰富,脚踏四条船的那种。
小电视震惊这些奇奇怪怪的备注,啧啧称奇:“他是在实践这本书的内容吗?”
陆琸转头看向它,认真说:“首先说明,这些人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能借此延长留观期。”
“66我是讲道理的系统,”小电视大着胆子贴贴宿主,“宿主你就放心吧,66我替你的清白作证。”
陆琸摸了一下系统,他对原主的这些“朋友”有点为难,索性先放在一边,退出微信,点开了手机备忘录。
这台备用机里只有两条,一条记着各大app和游戏的密码,另一条记着工作上的事儿。
小电视说:“看看记账app,是不是真的有五百万呀。”
陆琸点开某某记账,一笔笔细琐的账单弹出了出来,他仔细看了一遍:“除了买吃的,就是用来打车,没有五百万。”
“噫——”小电视的翅膀指着手机,“宿主,66我要叫那个人五百万哥。”
陆琸说好,他清点了下自己现在的财产。
有零有整,9983。
做系统这么多年来,小电视第一次遇到这么穷的宿主,它生怕陆琸要跑路,干巴巴地安慰:“也不少了。”
陆琸没有叹气没有抱怨:“看来工作还不能辞。”
“是呀,”小电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钱重要,宿主可以攒攒钱再辞职嘛。”
陆琸的手指再次点开了微信,打算从四个置顶开始看起,小电视想看五百万哥,他点开,看见了右侧清一色的“嗯”,而原主一天三次发“早中晚好时总”,时不时附一则笑话。
怎么说呢,有点怪。
陆琸若有所思地开始看其他的聊天记录,发现原主对这四个置顶的态度都有点上赶着的感觉。
尤其是对三个alpha,发的都是同样的笑话,得到的同样冷漠的“嗯”,烂xx更直接,懒得打字每次只回个句号,但原主乐此不疲,发消息比吃饭还要准时。
直到两天前的下午,原主再也没有发过消息。
而除了小青梅的头像顶着一个红数字,这三个alpha一如既往的安静冷漠。
小电视悄悄打量宿主的脸色,心想,原来以为是个穷苦但是认真工作的老实人,没想到是个一舔舔三个的舔狗。
“周五下午六点半之后,”陆琸并不知道小电视的心理活动,他说,“他再也没有回复过任何消息。”
“是哦。”
陆琸沉吟许久:“他的死因,我认为应该是有些问题。”
小电视宕机一秒,很快问:“背调资料上没有写原陆琸的死因……会对宿主有什么影响吗?”
“还好,”陆琸对它温和地笑了下,“我既然借了他的身体重生,查明他的死因也是应该的。”
其他的东西对于陆琸来说没有用处,原主工作号和私人号分得很清楚,他在备忘录里找到了工作号的账号密码,登录之后发现并没有同事找原主。
这时天色渐晚,小电视替他打开灯,陆琸费了点时间,在这出租屋里找到了原主的证件和银行卡,这就是自己全部的家当了。
他将东西收好,撑着桌角站起来。
小电视碍于自己巴掌大的体型,只能尽力地帮一点点的忙,雪白的小翅膀扑棱着给宿主扇风,它问:“亲,还要继续整理客厅吗?”
陆琸先是对它道谢,摇摇头说:“明天是周一,我需要立刻休息。”
小电视作为一个系统,没有美丑的主观观念,陆琸的面前也不会随时有镜子,一人一统没有发觉到,短短半天的时间过去,陆琸的这张脸褪去了暗沉变得红润白皙,在灯光下低头垂眼时,有那么几个瞬间露出惊心动魄的美。
然而下一秒一晃神,再次变得平平无奇了。
陆琸说需要休息不是想要偷懒,这具身体太弱了,弱得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很想今晚就把堆满杂物的客厅整理干净,但是力不从心,也许再搬几个箱子就能直接倒地昏过去。
陆琸将剩下的面煮了吃掉,洗漱后躺在换好的床单上,拿出备用机开始换密码,不过十分钟后,小电视听见了手机砸进床铺的闷响,陆琸已经睡熟了。
它在宿主的枕头边找了个舒服的窝,也跟着进入了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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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琸被窗外的一阵鸟叫声吵醒,轻缓的呼吸一变,就听见小电视说:“宿主,现在是七点四十分。”
从军七年之久,陆琸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思绪就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坐起来,先是将遮眼的额发撸到后面,披着浴巾站在了衣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