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蝙蝠侠就知道了这个技能是什么，那怪人不再追着他，而是站在原地，脖颈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一阵红光，然后这个怪人突然的消失了。

蝙蝠侠难得遇到这种毫无信息可分析，只能靠猜测选择一个方向的情况，他谨慎的转身，决定通过心跳声来进行试错，他不能放这样的一个怪人去伤害别人，尽管他现在并不能确定好坏阵营这件事情。

是的，很明显监管者和刚刚见到的那些玩偶不是同一个阵营，不然播报不会有明显的专属名称，而且，即使不需要头盔上已经失效的红外扫描，他也能知道，他第一个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和后续碰到的玩偶似乎又不一样，那些玩偶似乎无法发生自由对话。

“蝙蝠侠，往这边跑。”从草丛后面突然冒头一个蹑手蹑脚的卫斯理，当然迎接他的是标志性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虽然从一个布偶的脸上看出眼神显然是机器不科学的，但是…….

他默默的举起手，企图摆出诚恳的狗狗眼，同理，两粒蓝色纽扣也真的从任何意义上都谈不上诚恳，可惜他们彼此彼此。

“我看到那边有亮灯，我觉得那可能是出口的标志。”不用蝙蝠侠拷问，卫斯理已经自觉的坦白。

他没有质疑蝙蝠侠为什么看不到，事实上，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特殊天赋吧，毕竟他应该不会真的是毫无天赋的普普通通幸运小子吧……

蝙蝠侠再次看了他一眼，手里还拿着枪，看上去也没有出血，应该是乖乖的听话躲好了，想起家里不省心的几只小鸟，蝙蝠侠第一次懂了阿福的欣慰之心，感同身受了。

“哎——哎——哎——“来自于被直接提溜起来在废墟里被夹带着奔跑的卫斯理，很快，他就发现，蝙蝠侠的速度之下，他这么傻张着嘴大喊只能是灌一肚子风，他非常识相的闭嘴，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挂件。

越靠近标志就越感觉到心脏怦怦跳，蝙蝠侠愈发沉默，他们都明白了，这是危险来临的征兆。

等到蝙蝠侠赶到的时候那是一扇钢铁制成的大门，最让人惊悚的不是监管者，而是这扇大门本身。

卫斯理忍不住从蝙蝠斗篷下探出头来：“这是什么？”这扇大门明明也就四五米高，可是当抬头看，却没有边界，字面意思的没有边界，似乎天空是一块儿幕布在大门处发生了交接，天空和大门的顶部被缝在了一起，一切都像是被装在了这个罐子中。

阴冷的风呼呼的吹过，一个玩偶的背影趴在门上，手指不停的动弹着在大门的密码锁上操作，而那个所谓的监管者越靠越近，他不是独自一人，身边围绕着两个几乎三米高的巨大傀儡娃娃，青黑色的肌肤颜色，丝毫不协调的大头，还有那沾着血的铁棍，血有沉积的黑色，同样也有新鲜的红色，一旁是倒地的女性玩偶，她身下的血简直汇聚成了小小的湖泊，这样的失血量下极难存活，她痛苦的捂住头——

而那电锯逼近的显然不是他，而是那趴在门口的玩偶背影，蝙蝠侠呼吸一凛，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开枪！”

卫斯理毫不犹豫地按动了手里的扳机，他不会对准要害处，只能面对着那电锯的方向，而子弹也确实命中了，以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子弹并没有打在那壮硕电锯怪人的身上，而是在碰到他的瞬间爆炸开来，没有伤害，没有血液，只是打断，那电锯怪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扶额痛苦的哼了一声。

“唰——”是门开的声音，趁着这点停顿，那男性玩偶毫不犹豫地加速跑了出去。

“跑。”蝙蝠侠也同样毫不犹豫，他把卫斯理向着门的方向抛了出去。

“等等——”卫斯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抛到了门口处，他忍不住对着蝙蝠侠说道：“你怎么办？”

“......蝙蝠侠老样子拒绝回答，并且投来你怎么还不跑的非常不赞同眼神。

这次卫斯理却没有心虚，他望着门外那一片虚空，刚刚的玩偶跑出去就消失了，他虽然直觉，那里好像是脱离的地方，但是：“我要等你。”

蝙蝠侠一边朝着医生奔跑过去，一边在脑海中的档案记下一笔：乖巧程度-1，不省心程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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