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秒的时间，监管者就已经把那位医生以气球的方式绑了起来，看不清绑的动作，只看到以一种反重力的方式将人悬挂了起来，拿在手上的是线，漂浮起来的是人，所以是又一个技能？

动作且不论，这花花绿绿的彩色气球配上往下不停滴血的挣扎着的玩偶，实在是有种哥谭经典场景的既视感，蝙蝠侠的目光更加锐利，看着那被缚住四肢不断挣扎浮动的医生。

卫斯理同样躲在门外的边缘位置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现在开枪也许会有奇效，但是……他的眼前没有按钮，也没有抽签，什么也没有，站在原地的黑发蓝纽扣玩偶也歪了歪头，从那张空茫的脸上竟然也能看到一点若有所思的痕迹。

卫斯理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怎么想都觉得这一切好像梦啊，可是为什么有痛觉，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蝙蝠侠眼中只是一个玩偶，他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变小了，摊开手，虽然沾着灰显得脏兮兮的，但是可以看到，掌心仍然是白嫩的，显露出原来皮肤的质感，可是他的手指上却有厚厚的茧子。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手指为什么会有茧子呢？卫斯理想不通。

举着武器的大头娃娃，明明比例极其不协调，但是走路倒是很顺畅，几乎占了一般高度的大头，眼睛是一团紫色的光团，在青黑色皮肤上格外诡异，一左一右的向着蝙蝠侠踏步而来，摇摇晃晃。

躲过他们的动作对于蝙蝠侠来说很容易，但是又是一次被免疫的攻击，蝙蝠侠能将一般人类的骨骼踢碎的攻击落在大头傀儡的小腿上，毫无反应。对方只是抬起手臂，用力的砸下铁棍，地面都被砸的一颤，那大头傀儡才被反作用力震得停顿了一瞬。

只能被动躲避而不能出击，蝙蝠侠难得的感觉到束手束脚，他踩着大头傀儡的肩膀抓钩直接甩在了那紫色的光团，也就是眼睛处——空无一物的反馈。

离那把红色的血腥椅子越来越近了，蝙蝠侠在脑中迅速的搜寻着解决方法，想起了那个玩偶，他扛了一刀之后才有了解救的机会，要以受伤来换取机会是规则吗？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借力跳到了那牵着气球的怪人面前。

“别救！保平！”眼前突兀的又是一行文字，几乎挡住了蝙蝠侠的视野，那医生已经被缚住放在了椅子上，尖刺和荆棘刺穿了玩偶的身体，血流的越来越多，那纽扣做成的眼睛早已不能表达情感，她的头转向蝙蝠侠的方向，她做不出表情，只是摇头，这句话是她说的吗？

头上的时钟指针和红色的标志线重合，发出一声“咔哒”，流着血的玩偶放弃般的垂下了头。

而蝙蝠侠停下了躲避的动作，如果他真的听了这句劝告，那么阿福会将这位贵宾请到韦恩庄园开讲座，请各位小鸟都赶回来进行学习，并写下读后感。

真正扛下这次攻击的时候，蝙蝠侠感觉自己内脏一阵震颤，原来不止是肩膀被劈开，这种攻击竟然是像抽走生命力一样，蝙蝠侠面具下瞳孔紧缩，硬生生地咽下去了反涌而上的鲜血。

一刻没有耽搁的冲上前，他想将医生从椅子上解救下来，然而指针已经重合……

椅子突兀的点燃了引线，鲜血作为液体也丝毫不能阻挡着火苗的燃烧，旁边的火箭发出绚丽的火花，椅子背后的大火箭提供冲力，一声惨叫，椅子直接带着上面的人飞向天空，然后炸开！

“砰！”散落一地的彩色碎布和鲜血，再次被放上椅子的玩偶原来根本就没有被解救的机会，只要指针重合，那椅子便会直接升天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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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手中的电锯转了个圈，短暂的停滞之后，眼睛的红光从未消散，只要这里还有站着的玩偶，他便不会停止，又再次高高举起了电锯——

蝙蝠侠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留下的一地狼藉，嘴里的血腥气还没有消散，胸腹处似乎又在不停的渗血一般，他再次咽下涌上的鲜血。

肩膀处也是撕裂开的伤口，他的神情却不变，动作在受伤之后强制变得迟钝了起来，而监管者的动作却受到了激励一般更加迅捷，躲避的难度变得更大，也在不停的扩大伤口，身体的疼痛感没有被这个空间削弱半点，然而痛苦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蝙蝠侠。

尤其是——在看见那在监管者背后鬼鬼祟祟的身影之后，眼神一凛，蝙蝠侠立刻改变了向大门处跑去的方向，他闪身直接迎着监管者一个往回，监管者蓄力一击落空，又是一个瞬间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