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被风带起一样的揪住了领子，轻松的被蝙蝠侠携带，来不及说话，蝙蝠侠弹射钩爪，抓住了大门处的密码锁，然后快速的跳跃，风声在耳边掠过，发出刷刷的声音，和傀儡娃娃的钢棍擦身而过，两人终于冲向了大门。

监管者似乎被大门处无形的结界阻挡，蝙蝠侠提溜起手里现在老老实实的玩偶小男孩，无言的和那蓝色纽扣眼睛对视——

卫斯理忙不迭地摊开手，坦白从宽：“我捡了这个，我觉得会有用？”他不知道自己在蝙蝠侠脑子里的档案已经经历了大改，乖巧的进度条被拉到了最低，同时和其他小鸟的档案重合度也变高了不少。

他手心的是一个注射针管，透过透明的筒壁能看见里面发光的液体，充斥着违反科学原理的魔法味道。当他拿到手的时候，隐隐约约就有信息浮现在脑海里，这应该是治疗用的道具，于是他也老老实实的坦白了：“蝙蝠侠，我感觉这个可以治你的伤。”

是的，他已经完全认同了蝙蝠侠玩偶，甚至在心里默默的给对方盖上了get到原主灵魂的手办标签，虽然只是布做的玩偶，可是真的好有安全感，如果他是坏人的话，应该不会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救人这么多次吧。

卫斯理看着蝙蝠侠渗血的黑色披风，毫不犹豫地把手上的针筒递了过去：“给你。”是的，他是直球选手。

蝙蝠侠盯着那一对蓝色纽扣，沉默，接过那针筒，当然不是打算用，只是为了控制危险物品，然而，那针筒刚到了蝙蝠侠的手上就失去了光泽，里面的液体也像是消失了一样。

“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针筒大变活针的样子，卫斯理不可置信，这是什么劣质产品，蝙蝠侠倒是觉得预料之中，毕竟他不是玩偶的模样，可能受到规则的制约，使用道具也受到限制，所以他才让小男孩用那把枪开枪。

他把针筒放回玩偶男孩的小布手里，果然那针筒又重新变回了不科学的样子。

卫斯理有些呆的看着手里的道具，他不会给人打针啊，所以：“我给你治疗一下吗？”

蝙蝠侠示意他先拿好那个针筒：“等出去再说。”他是不可能使用这种来历不明的液体注射的，蝙蝠侠在脑子里已经列出了一千种可能的阴谋，同时也准备控制住这一看上去乖巧的玩偶男孩，是不是真的乖巧，他已经领略到了，他压低声音警告对方：“不要随便注射。”

两人并不知道大门后那一片虚无究竟是何处，蝙蝠侠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火箭爆炸的地方，地面的血迹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彩色的碎片，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血腥场面的发生，可能会以为是一场烟花后的痕迹。

同样也是这一眼，蝙蝠侠发现，监管者似乎可以越过那扇大门，同样踏足门外，他们耽搁的时间太长了，那红光已经跨过了大门，逐渐逼近。

蝙蝠侠单手把小孩抱起来：“抓紧。”不知道是否能回到原来的现实世界，蝙蝠侠紧急嘱咐：“哥谭，韦恩公司，说打针会有人去接你。”

“你有名字吗？“

我有名字吗？卫斯理在想，我叫卫斯理啊，不对，这算什么名字啊，他开口：“我叫——”声带像是突然被卡住了，两个人跨过那条界限的瞬间，蝙蝠侠瞬间消失，卫斯理从半空中坠落，一阵刺痛从大脑中心弥散开来，他闭上了眼睛，失去了一切意识和五感，看不见眼前的世界一瞬间被压缩次元，三维世界变成了二维图片。

“咔嚓——”不可思议的是，眼前的一切犹如镜子碎片一般片片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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