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迟疑让黎朝瑾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
那群人又飞快的挤了上来。
“特殊癖好的事情是否也是属实呢?!”
“请问您害了多少人呢?!”
刚才短暂的四目相对让黎朝瑾遍体生寒,几乎快要喘息不过来。
如果说现在能让她身上的这些黄谣全部消失,她宁愿被人误解是个性格恶劣,欺压新人的万恶之人。
毕竟她没杀过人,可以解释清楚。
但那些污蔑她清白的黄谣,却是她想摆脱都摆脱不掉的噩梦。
“您现在不说话是代表默认了吗?!”
黎朝瑾看面前的人:“你们说的这些,我通通都没做过,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又何必一直来问我。”
沉着众人面面相觑思考接下来提问的问题时,黎朝瑾找准时机想走出人群。
太恶心了!
真的太恶心了!
无论她怎么澄清,怎么摆脱,使出全力都无法改变现状。
她没有任何办法来彻底将自己洗清,只能任由自己在这片泥沼中无限的挣扎下去。
她需要这份工作,她需要自己去找工作,她做不到孑然一身。
黎朝瑾身形微晃,终于走出了人群。
但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成功逃脱的时候,原本站在暗处的人突然冲了出来,重重的撞了她一下。
若不是叶秋扶的及时,黎朝瑾肯定就丑态百出的跌倒在一众人面前了。
叶秋感知到自己扶着她的手臂在颤抖,低声问她:“黎姐,没事吧?”
黎朝瑾摇头,示意她松开自己。
叶秋不放心的扫视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人,不过看黎朝瑾满脸严肃,还是慢慢送来了手。
周围满是议论的声音,一群记者又重新将黎朝瑾包围起来。
坐在地上的人一看黎朝瑾跑不掉了,立马扯着嗓子喊:“养你这么大,到头来还要给你倒打一耙!我这是什么命啊!”
在地上撒泼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气味。
现在才刚入秋,天气还带着余热。
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坐起来之后沾了不少灰尘:“现在你爹饭都吃不起了,你还住着这么大的别墅!穿这么好的衣服!”
记者群中有人发出疑惑声:“爹?”
“黎朝瑾不是说父母早年双亡现在只有一个哥哥吗?”
“天呐!看她父亲的意思是黎朝瑾并不想赡养他,这人心也太狠了!”
“大新闻,快点拍下来!”
“黎小姐,您能先回答一下面前这位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黎朝瑾头疼的太厉害了,她实在忍无可忍的咬牙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疯子!”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她作对。
身体里的信息素又在蠢蠢欲动!
叶秋看到她脸色惨白,凑过去说:“黎姐,您的药在楼上,要不您先上去,我在这里解决。”
怎么解决?
这群人根本不把黎朝瑾放在眼里!
地上的男人又开始嚎叫:“谁说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妈当初带着六岁的你嫁给我,我可是竭尽所能把你养大了。”
“你现在飞黄腾达了,不想认我这个穷酸爹,这些我都不怪你,可你总得念及旧情,给我口饭吃吧。”
“当初为了挣钱养你哥你们俩个,我摔断了腿,就算如此也还是把你们两个拉扯大了,现在老了,拖着个瘸腿找不着工作。”
“你哥不愿意养我,你也不愿意养我,真叫人寒心啊!”
记者满脸同情:“您先起来吧,起来有事慢慢说。”
“黎小姐,按照您的收入,应该足够赡养一个老人,请问您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呢?”
她看向黎朝瑾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黎朝瑾对她也是同样的嗤之以鼻:“你要是想发善心,你为什么不养他。”
对面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回答说:“那您现在是承认了他是你父亲的事实吗!”
黎朝瑾说:“我不承认,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见记者还要说话,黎朝瑾先发制人,说:“他的腿是赌博输钱被仇家找上门来打断的,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我妈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他!”
他一说这话,地上的男人怂了,缩缩脖子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哀嚎。
“从现在开始,谁再拦我,我不介真的闹出点什么大新闻!”
她现在是真的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再不进行压制,她体内的信息素很有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发。
到时候,她这么多年的隐忍都会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