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明明刚才气氛很融洽的，但柯行总能在气氛融洽的时候用一句话把氛围变得尴尬起来。

亦或是变得充满硝烟味。

黎朝瑾简直不想和她沟通，便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

但刚才看起来病态虚弱的柯行现在力气却大的出奇：“回答我的问题。”

她一副非得知道答案才罢休的表情，黎朝瑾被她的声音震慑在原地，顿时不敢再动一下。

黎朝瑾觉得柯行大概是精神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总是神经兮兮的，变脸也比翻书都快，每次的关注点也总是这么奇怪。

柯行的眼神还在催促着她，黎朝瑾又没办法逃脱，只能硬着头皮说：“从没有过。”

柯行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缓和，但很快就又变回了原样，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信。”

黎朝瑾颇为无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不信你还问我干什么，你自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柯行抓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黎朝瑾生出一种腕骨会被她生生捏碎的感觉。

柯行的视线还落在黎朝瑾的身上，黎朝瑾也不甘示弱的回看着她，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终于，柯行慢慢垂下了眼眸，她的视线也从黎朝瑾的脸上转移到了腰腹间，抓着黎朝瑾手腕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黎朝瑾找准时机收回自己的手，上面已经泛起了一圈红痕，估计明天就会变成一圈青紫的痕迹。

这副模样如果被媒体拍到了，估计又要说她是什么玩得花样多了。

柯行说：“你总是对我这么狠心。”

语气里盛着控诉的意味，黎朝瑾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点对不住柯行了。

就目前来看，基本都是柯行在逼迫她做出那些她原本不会答应的选择。

是柯行在一点点改变她，并且柯行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黎朝瑾吸了口气，说：“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柯行见她又要走，连忙又说：“我现在状态很不好，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黎朝瑾觉得柯行未免也太依赖她的信息素了，几乎是已经到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需要信息素的地步。

就像是对自己的信息素上瘾了一样。

得出这个结论的黎朝瑾满脸复杂神色的看着柯行：“唐小姐现在应该还没走远，我可以帮你把她叫回来。”

柯行终于卸下所有的力气，颓然的靠坐在那里：“算了，你走吧。”

现在就连柯行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只要有黎朝瑾参与进来的事情，柯行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会变得扭曲，也会变得不理智，变得不再像之前的她。

得到应允的黎朝瑾几乎是瞬间就离开了这里，她现在简直一点都不想再和柯行有任何交流。

实在是太尴尬。

柯行把手盖在自己的眼皮上，然后缓缓向下移动，盖在自己的鼻子上。

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黎朝瑾信息素的味道，味道很淡几乎察觉不到，更多的像是柯行单方面臆想出来的味道。

柯行深吸了一口气，把这淡到快要消失不见的味道全部卷进自己的肺腔里，这是平复她现在躁动的唯一解药。

等那股味道确实已经消失不见了，并且就连臆想都臆想不出来的时候，柯行才重新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