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傅砚舟随口问。
云右没吭声,傅砚舟也没问,为了不表现得太容易被收买,他故意朝楼上走了:“我换个衣服再下来。”
傅砚舟花一分钟换好了睡衣,下楼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显得漫不经心。
餐桌边甚至还放了几个漂亮的香薰蜡烛,已经点燃,火苗晃动着映出点暖黄的光。
云右给他倒了酒,傅砚舟抿了口就尝出酒是从他酒窖里拿的。不过云右今天既然花了心思,他这口气基本上顺了。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心里已经想好到时怎么帮他了,只是要等云右自己说出来,他才好顺水推舟。
“傅总,我最近遇到了麻烦,”云右等傅砚舟吃好喝好了才开口,他见傅砚舟没有马上拒绝酒接着道:“我比赛的画被人换了。”
云右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都说了,他的画被偷,苦心经营几年的署名被顶替,甚至被盖上抄袭的标签。讲到激动的地方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看得出他是真委屈,眸子被润上一层水色,烛光下更是动人。
“我才是Y,他是小偷,他偷了我的画稿,监控、监控都坏了,我不知道……”
云右像是被压抑许久的人陡然找到了倾诉对象,他声音里都染上颤抖的哭腔。
傅砚舟一直没说话,云右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抹了下眼泪:“你帮帮我。”
他这样实在可怜,整个人却又呈现出一种委屈至极的美丽模样,似乎一用力就能掐在手里。傅砚舟喉结微动,原主自带的恶劣因子似乎在一点一点侵吞他的理智。
“我们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了,”傅砚舟声音很沉,他下意识说出了原主的台词,“我又凭什么帮你呢?”
傅砚舟自己也没意识到这话里的暗示意味有多足,他被蛊惑一般想靠近他,又本能地抗拒这层肤浅的关系。
云右沉默了会儿就朝他走过来了,他依旧含着泪,年轻男孩子喜欢穿的灰色连帽卫衣被他脱了随意扔在地板上。
也许是酒精作用,傅砚舟愣愣地看着云右,他脖子里居然戴了那种皮质的choker,太明显了,他一眼就注意到。
倒符合原主的癖好。
云右这样子很诱人,傅砚舟回过神时,他已经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抱到了餐桌上,而他的手在人家大腿上。
“傅砚舟,不是我,”云右眼泪掉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却还是抬高音量,“我没有做,我是被诬陷的。”
“闭嘴。”
傅砚舟气息都不匀了,他心里清楚就这么段时间他可能真的被异世界的云右掰弯,否则心跳怎么会这么快?
他开始动摇,他想顺水推舟把它当成一次等价交换,没错,商人重利,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而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本来就是云右自愿的。
他一定比原主做的好,最起码有契约精神,不会尝了甜头不做事还背地里使坏。
傅砚舟最后还是把云右推开了,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云右被这一股大力推得往后仰,白衬衣里面青紫的皮肤就这样直观的暴露在眼前,是一大片的淤青,有的皮肉甚至带上隐隐的血丝,明显是被密集的踢踹弄出来的。
这回真的一点旖旎的意思都没了,傅砚舟语气一下子冷下来:“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