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发够了呆就上二楼了,他到书房给李强打了个电话:“城东那几家新店原定的墙面设计全部改成墙画,图纸让设计师按原风格重新改。”
“好的老大,”李强想到某种可能性高兴起来,“那这个墙画是给……”
“给云右,”傅砚舟扣了扣办公桌,“合同按照市场价的两倍,三倍好了,给他。”
“收到!”
傅砚舟这两天有点心不在焉的,第二天他给云右带了份木瓜雪蛤,回来的时候云右的房门开着,傅砚舟把糖水放到他桌上就走了。
早上傅砚舟走的时候云右还没起,不过他看到了客厅垃圾桶里装糖水的空盒子。
他吃完了。
后来云右走的时候傅砚舟还在公司里,于是他给他留了张便签,天蓝色的便签纸上只有两个字:“走了。”
傅砚舟想着还得叫李强看着云右的,万一他又被欺负。
其实从反馈来看云右过得很好,上次打人事件得到澄清后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云右没有抄袭,加上帅气清秀的面孔和不骄不躁的友善态度,他渐渐回到了本来的样子。
只是他借着保护云右的名头,默许李强偷拍照片,以此满足自己打探他消息的私心。
不知不觉云右已经搬走一周了,傅砚舟觉得自己患上了单相思,他有时候会对着云右画的那幅哭泣男孩发呆,那只大蓝闪蝶真的很漂亮,叫整幅画都明艳起来。
一切都按照预想发生,傅砚舟参与了那场云右深陷抄袭争议的美术比赛赞助,届时他将以最大赞助商的身份为复赛的前三名颁奖。
至于云右,他已经与那场比赛无缘。
傅砚舟去学校看过云右一次,他没好意思下车,只把车停在了校门口,他换了辆云右没见过的越野车,车膜贴的最深的那款,外面看不清里面。
李强跟他说了,云右每周四晚上会和室友一起去学校对面的综合楼吃午饭,很准。
于是他就等在那里,十一点五十左右,云右和两个室友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
他看着挺开心的,脸上似乎还多了一点肉,他身上穿了最简单的白T,裤子换成了那种黑色五分裤,露着白生生的两条细腿。他走在两个高大点的男生中间,有个男生的手还亲昵地搭在云右肩上。
傅砚舟当即就不满了,可想到自己没有立场就往椅背上一靠,他把车窗降下了点,给自己点了根烟。
之前云右还不让他抽烟来着,傅砚舟笑了下,滚轮打火机啪地蹿出火打着了那支细长的黑色卡比龙。原主留的,盒子里已经没剩几支了,看着挺高端,结果越抽越难抽。
傅砚舟忽然觉得没劲,他把烟掐了要走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傅砚舟侧过脸,在看清来人时神情冷淡下来。
“喝这个可以吗?”
男孩的声音轻轻的,他手里拿着瓶红牛看他。
傅砚舟盯着他看了会,挺白净的孩子,杏仁眼,嘴唇长得和云右有几分像。
男孩像是被他看怕了,却还是怯生生道:“那我自己喝了,就当,当做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