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随着奶茶店大门被推开,刚才还嚣张的男人瞬间朝向门口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很年轻,长得一脸温文尔雅,一举一动一股贵公子的矜持范。
看着很像那种谈笑间把人灰飞烟灭的腹黑反派,许南一在心里如是嘀咕道。
“退下吧,我和这位女士谈谈。”只见那男人脱下外套顺手丢给一旁的人,随后命令其他人。
清冷的声音响起,刚刚还面露凶恶的男人毕恭毕敬地鞠躬后带着身后的人走了出去。
一分钟后整个奶茶店只有那位刚来的男性和许南一。
许南一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她没有动,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很厉害,她是真的很想逃走,但逃不掉。
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手脚,她整个人都处于一个不能动的状态。
现在她的感觉大概就是那种猎物被狮子,或者被其他大型猛兽盯上的感觉。
那人倒是气定神闲地走到许南一面前。
他弯腰做了个绅士礼:“你好,许南一,初次见面我叫妄。”
在心里吐槽了句假惺惺,但脸面上依旧正经的许南一抿抿嘴直白且礼貌地问:“你好,你是要来杀掉我还是?”
妄他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摇头否认道:“我可没这么小心眼,因为你想破坏我的一个小符咒就这样,那可太不成熟了。”
说罢他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腕,一小块刺着符咒的皮肤展露出来:“但就像刚刚那个废物所说,英雄总是要付出点什么。”
他做了个手势,一条符文从手上脱落,就这样的直接对着许南一刺去。
许南一吓得往后一退,立马意识到自己能动了,随即将一旁的椅子拎起,对着那符文砸去。
但她低估了那条符文的灵敏度,眼睁睁地看着符文优雅地转个弯。
等她准备侧身躲时却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钉在了原地。
“不乖啊。”一声接近呢喃的叹息后:“那我只能用点强硬的手段了.”
什么时候?许南一看着地上一个止字。
奶奶提过,这个是高阶的一个符文。
对方的修为要何等的恐怖如斯,自己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将这个已经放到了自己脚下。
同一瞬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问心石上,天道一遍一遍地问她:“许南一,你的道心是什么!”
妄看着彻底陷入幻境的许南一摇摇头:“这种副本还要这么久,后生还是要磋磨啊。”
说罢他起身走到窗边取下一本书,靠着椅子静静阅读起来。
此时的许南一感觉很不好。
四周白茫茫一片,许南一感觉自己身上很痛,就像是当初自己经脉被毁,灵气不听控地从身上涌出的时候。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只看一个黑影站在她的前面,用一把小匕首挑着她的手筋。
许南一痛的直接失声,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涌。
疼痛到让她只感觉到麻木,仿佛有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拿出伤口。
她想挣脱却死死地被摁住。
到最后,许南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她很迷茫,她现在在哪?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随着对方硬生生地将她手筋挑出,她眼一黑,直接被痛晕过去。
等她再一次有意识时,她站在一片空白之中,而身边不断飞过一些奇妙的碎片。
右手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右手,她手伸向包中,捞出一块糖果含在嘴里。
接着就开始认认真真地观察着这些碎片。
看着看着,她似乎是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情不自禁地用左手捞住一片碎片。
上面是自己第一次握剑的留影,一段记忆就这样钻入脑袋。
那年她三岁,妈妈将给她准备的小木剑递给她,眼里是期待,期待着一个如她一般的剑道天才。
不,不是这样的。
有什么不对让许南一陷入了思维拉扯。
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着这段记忆。
她想深思却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摁住,两股思想在许南一脑海里打着架,头痛欲裂,许南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身子,死死地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劝自己冷静下来。
但效果不是很好。
随着越来越痛的脑袋,她理智开始涣散,甚至在心里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撕碎,一了百了。
最后许南一妥协了,她直接放任自己平摊在地上,任由两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争夺。
她喘着气,双眼涣散,显然已经无力挣扎。
这时一只温柔的手拂过她的脸庞,她恍惚间听到好友的声音:“累了,停下休息吧。”
她再一次认真地听,就听到了妈妈的声音:“许南一,你知道心毁了,你根基毁了,你只是个普通人,你拿什么去当第一?”
她摇摇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抬起头,就看到闻槐站在她面前,提着一袋菜:“许南一,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比现在还落魄,你居然活下来了,成了一个废人。”
下一秒她化成虚影往后飞去,而四周一个又一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走到她的面前不断地问她你只是普通人了,你握不住剑了,你是废物了。
她愣了一下,抬起腿往东走,试图摆脱这些人,可那些人也往东走。
她不死心想试着转去西边,那些人依旧死死跟着。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指责。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趁着身边这群死板的玩意不注意跑出去,可刚一迈步,被人死死地拉住。
她扭曲两下试图挣开对方,却把对方激怒了,一把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