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李越呐呐，他卡在了进退两难的位置，应了重合的话，周轻简那边还能不能继续合作，会不会得罪周家是个未知数。不应话，他现在就会得罪谢斯南。

李越坐立不安的想开口，但在“我”字后根本想不出任何话。

谢斯南撩起眼皮，不轻不重地问：“怎么，周轻简说过要避开我？”

李越飞快摇头否认，“没有，南哥，周哥没说过。”

谢斯南不快不慢问：“那你避开什么？”

“我…”这确实是李越自己把谢家和周家设计避开的，没任何人说过要避开，李越不由后悔自己多此一举。

谢斯南似乎已经没有太多耐心，向前抬了抬头，五官更为明显，“城市相同，两边利益所得方向不同，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谢斯南：“两边产品宣发、检验会重合时间、地点不用分开，明天飞宇和谢家会请李家一起谈谈。”

李越不敢在谢斯南明显兴致到头的时候再犹犹豫豫，连忙答了一声，表示自己清楚了。

孙维懵了好一会才缓过神，宣发、检验时间不用分开，那就是要一起的意思。

李越合作的人是周轻简，如果周轻简和谢斯南都出席宣发，那不会撞上？

包间里人心浮动，他们都想知道谢斯南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和周轻简直接对上？

没人会想谢斯南会真的和周轻简合作，谢斯南和周轻简不和刻在所有人心里，之前种种也无一不证实这点，谢斯南特意选定和周轻简重合的城市合作，除了相对，没人会想其它方面。

但不少人暗暗羡慕李越，谢斯南和周轻简相对，意外让李越能跟谢斯南、周轻简合作，这是多少人想的事。

他们可不会在意李越夹在其中的难处，这点难处对他们而言很容易解决。周轻简肯定会收到李越被叫去华府的消息，操纵方是谢斯南，有了这个前提，再跟周轻简说明谢斯南增加城市，想来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两方交锋，其他人至多不过是交锋下的借口。

谈完后，李越没在谢斯南面前待多久，他被人领着去认识其他人，这也只能是谢斯南的意思，否则其他人可不敢在谢斯南面前说，我带你去认识别人吧。

李越只能离开，谢斯南身边慢慢只剩几个人。

但李越没受到冷落，或是说有能和谢斯南合作的由头，即使只是交锋的借口，也能让李越和很多人交好。

谢斯南喝了口茶，在时间又过去半轮时，谢斯南散淡地说：“结束吧。”

这句话后有人站起，谢斯南依旧没动，坐在原来稍偏的位置喝茶。

包厢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人一一散去，李越离开华府后，坐在车里，在手机上编辑信息，检查了几次才发给周轻简。

发完微信，李越找到短信，换成不同方式，意思接近，却更正式，又发了出去。

发完李越才拨了电话，电话响了几秒，被人接起，

“周哥，今天我在华府见到了南哥，南哥对我向您描述飞宇的过程…”

李越仔细组织语句在电话里小心叙述今天在谢斯南面前的整个过程，不敢有一点疏漏。

电话另一边一直没什么声音，直到李越忐忑地说城市重合时，周轻简略为慢散的声音传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