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顺风顺意,分成问题谈得爽快,店铺选址也敲好了地段。彦不轻心里压不住高兴,暗想,这和开银行有什么区别?坐在家里,数值自己就会往上涨,以后谁还担心数值不够用的问题?
数值永远不会不够,等分店开起,躺平生活就在眼前啊。
如是想着,彦不轻大手一挥,又是开席又是红包,顺带还把裴风撸来助场。
正喝的欢,酒楼大门突被拍得震天响。
见有小厮起身开门,他立刻起身阻止,“我来我来,你们好好坐着,赶紧吃。”
门开了,是欣星。
“小星?你怎么来……”
话说到一段,彦不轻看见欣星神色不对,立刻晃走兴奋,蹲在他跟前,抓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急别急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
得此言语,欣星再也绷不住泪腺,拉着他衣袖哭求着说:“彦哥,你救救我奶奶吧,她生病了……我,我找了好多鬼医……他们都不敢来……”
“好好,你别急,先带我去你家看看。”彦不轻说完,扭头想找柳柔,却见裴风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顾不得多思,他直接开口要求,“裴风,你快用鬼术把我们瞬移过去。有没有靠谱医生,也先提前联系着。”
“好,有认识。”
眨眼睛,他们便到了欣星家。推门进入,走至床边,彦不轻被入眼的场景刺得浑身打寒。
“奶奶这样多长时间了?你怎么不早些来找我?”
不是他严肃,而是老者的状态实在不对。
裸露在外的手腕与脖颈,被大小不一、层层分明的白色麟屑包围,正中心则在溃烂渗血。又干又潮的病症,看得他整个脑壳似要掀起。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会形成的病症。
“就两天,奶奶前些天还好好的……”金星被他不同往常的严肃表情吓得缩着脖子,吞吞吐吐道,“刚开始它还只是红点……奶奶不想看鬼医,还是我偷偷去找了鬼医来看……彦哥,我没撒谎……真的就两天,红点突然就变成了斑块……我再去找鬼医……他们就吓得不敢来了……”
察觉自己语气不对,彦不轻立刻将欣星拉进怀里,语含歉意地做着安慰。话至一半,躺床不语的老者忽然出音。
“小星……是……谁来了……”
老者突然开口,直将众鬼难安的心搅得慌乱。
欣星趴在床边将耳朵贴近,彦不轻与裴风对了个眼神后,也聚精会神地听老者说话。
可结果却不理想,瞧欣星因为听不清急得双眸噙泪,彦不轻主动上前伸手拍他后背以做安抚,后代替他位置,将耳朵贴近,“奶奶还记得我吗,彦不轻。上次送小星回家,咱们见过呢。您想说什么?咱慢慢来不急。”
“彦……彦……”老者喘不上气,吐出这两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彦不轻正想安慰她不急,不防老者突然大咳,一股诡异气味扑面而来。
还未等他反应,耳边突然炸起裴风高亢急促的音节,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地向后荡起。
见自己手腕被裴风捉到,他扭头,四目相对时,看见裴风的眼睛塞满了惶然之色。
天旋地转间,他不知被裴风带到了什么地方。
“彦不轻,得罪了。”
“啊?怎么……唔……”
??什,什么意思?
大脑未接轨,待所有感官恢复体感时,彦不轻终于发现,裴风在亲他!
唇齿相贴的那种亲!
不知自己愣了多少时间,更不知裴风是那根筋搭错了,竟然在这种不合时宜,没有身份、关系的情况下吻他。
这个吻像是蜻蜓点水,相贴既离;又像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具体是什么,彦不轻不知道,此刻他大脑纯洁无瑕,一片雪白。
被裴风亲了的事实随着额头的一抹凉意,随着不断向内试探深埋的暖意而被慢慢接受。
“你……你……”彦不轻试图开口找回声音,却发现裴风的唇早已离去,贴在额头的指尖似乎在发颤。
“别说话。”
听话闭嘴后,彦不轻皱眉深思,心头一沉。
别不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想法还没落地成长,便见裴风言辞简洁直白道:“去吧,聚气。”
???
气?奥,刚刚那气味确实冲得他很不好受。
不对啊,那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紧张!?
只见多日不见的红丝轻车熟路地缠进自己手腕,然后开始往皮肉里挤。
“痛……”不同以往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呼出声,“裴风,你干什么?”
原以为会换来一声应得的道歉,没曾想这话似是带毒银针。
裴风满脸阴云,心情看起来极为复杂,“不想死就忍着。”
漫长到令鬼窒息的静默后,“元宝”拖着一团黑灰色的雾气现了行。
佯装镇定的面色遮掩不住面皮的惨白,彦不轻木然地看向裴风,这个唯一能给他答案的鬼。
“这里事情不对,我让’小鸢’先送你回去。”
话落,彦不轻只觉神思一阵恍惚,胸口如同被什么东西碾压一般痛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