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楼盯着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推到时柏面前:“时先生多想了。”
他目光瞭烧着火光:“我要见宋京绽。”
时柏听完,难得笑了一下。
他站起来,面色已经全然冷了:“你什么意思?”
岑楼不介意让时柏知道,他将那份文件拍到时柏桌前。
“时柏,你留不住他。”
好像是心有灵犀
又好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天。
戚容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包括他自己。
这份文件能够保证在他死后,宋京绽能够继承他的全部财产,依旧能够延续之前的日子,但这并不包括,他就能够把宋京绽和他打下的商业王国拱手让人。
“小岑公子,这份文件的前缀,宋京绽知道吗?”
他敲了敲桌案,镀金嵌玉的一张脸,似笑非笑地:“或者说,他会愿意吗?”
多疑又占有欲爆表的戚容,哪怕死也不能放宋京绽被别的男人女人拥有。
这份财产继承的前提,是宋京绽签署结婚协议,在法律意义上,成为戚容真正的遗孀。
百年过后,与戚容并骨合葬。
消息要比岑楼今日到访更早传入时柏耳朵里。
他控制封锁了消息,将宋京绽困在香山。
给他时间,他一定能让宋京绽爱上他。
是的,只需要给他时间,让一些杂七杂八的臭鱼烂虾滚的越远越好。
宋京绽和戚容的感情藕丝难杀,但死人终究是争不过活人的。
但显然,岑楼看不明白。
时柏的难搞是出了名,岑楼第一次与他对上,没有占得上风。
他把宋京绽藏的很好。
岑楼动用了关系,查不到宋京绽任何的行踪轨迹。
这世上一个叫宋京绽的人,仿佛凭空消失。
简直笑话
“找。”
他缩在沙发里,柔软陷进去,岑楼闭着眼睛,牙缝里挤出字来:“继续找。”
时柏的车子开回别墅。
宋京绽还没有吃饭。
门的里面灯火通明,时柏带着一身外面的燥热进门,有阿姨接过他的公文包。
时柏问:“人呢?”
阿姨瞥了眼沙发,一脸的欲言又止。
时柏边往沙发走,边在心里想宋京绽的不聪明。
闹绝食这样的手段,时柏孩子时候就不屑于用了。
走到沙发背面的时候,时柏看见一颗脑袋,顺滑的发铺了满背,他连头都没有回。
时柏轻咳一声。
宋京绽这才好像大梦初醒,身体一颤,转过身来看。
他细细的脚丫没有塞袜子,裸在沙发上,匀亭漂亮。
时柏觉得他会冷的。
坐了这么长时间,血管不流通,他应该吧宋京绽抱起来,把他的脚丫放进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手脚都暖洋洋的。
怎么不行呢,
在很多年以前,戚容就是这样抱着他。
时柏越想越快意,兴奋从喉咙抵在舌根,
宋京绽不知道,他是如此的爱他。
但时柏藏的很好。
他在要被宋京绽发现的一瞬避开他的视线,然而只是冷淡的启唇:“怎么不吃饭?”
宋京绽忽然盯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有淡淡的哀伤。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宋京绽过于情绪化的表情。
他有些无措。
讥诮地,但还是伸手抱他:“你以为谁会惯着你。”
宋京绽疯了一样的往后退。
他变得很情绪化,脾气来的没有道理。
转身
鞋都顾不上捡
噔噔噔跑上了楼。
时柏觉得奇怪,于是他问阿姨,宋京绽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阿姨神色自若,言辞凿凿:“没有的先生,他今天一整天没有出门。”
阿姨又说:“今天煲了鸽子汤,先生趁热喝一碗吧。”
时柏兴致缺缺的应下。
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佣人正在打扫,手里还拎着一个纸盒。
时柏没有留意。
等到晚饭时间结束,时柏吩咐阿姨熬的南瓜汤已经粘稠软烂,热乎乎的肉丝和漂亮的南瓜,散发出食物的香。
他想
宋京绽没由来的坏脾气也并非不能忍受,这没什么的,只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和耐心。
他像一个游刃有余的猎手,一步步迈上台阶,在想,等过两天就将定做的裙子带回香山,宋京绽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