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寓的厨房里,审视着这些锅碗瓢盆,满意的点点头,在选择炸厨房和小命之间,果断抛弃了自己没有一丁点用的实力,还是安全第一。
回到客厅,拿着手机点了个外卖。
思索一下,觉着得给自己找个会做饭的人,外卖吃多了也不好,自己又不会做,又打开聊天界面,给他哥发了条信息,得到一句回复:好,人明天就到。
由州弯弯眼眉,收了手机打算先去做作业。
刚开学,课程进度不快,学习任务不重,作业也不多,他三两下就把英语和语文所学课文的课后题和练习册给填好了。
接下来就是数学了。练习册上的知识总结,课本里有文字描述,虽说没有要求死记硬背,但是还是要理解,由州试着回顾课本填空,把知道的先填下,再磕磕绊绊的把习题给填了。
写好看一遍,有几个空没填,简答题的答题思路是对的,结果却还带着未知数,后面的大题没动,别问,问就是不会。
由州一捂脑门,真头痛,翻开书将知识点补上,对答案发现,竟然只有结果,过程——略,这就太离谱了。
失去希望的把练习册盖上,明天到教室问同桌吧。
“叮咚——”是门铃的声音,外卖到了。
拉开椅子走出去,到玄关伸手搭在门把上,刚要拧开就一阵醍醐灌顶,进小区是要门禁卡的,外卖员是进不来的,只能打电话让顾客下去拿,或者寄放在门卫那里。
外面的是谁?
门铃还在响,证明人还在,由州将手收回来,轻轻趴在门上,眯着一只眼往猫眼上凑,才聚焦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头上带着黑色鸭舌帽,看不清脸,身体轮廓看起来很高大。
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猛地冲撞着脆弱的胸膛,看到黑衣男人伏低身子要来看猫眼,吓得他瞪大了双眼,往后一仰,跌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想起什么,爬了几下顺着墙壁起来,按灭了玄关的照明开光,客厅的灯只开了一束暖光,从玄关只能看到一丝微亮。
由州又惊又怕,全身还冒着冷汗,贴着墙挪着脚步来到客厅,将客厅灯给关了,借着落地窗折射的月光慢慢去探桌上的手机,就快摸到手机,突然一阵来电铃声乍然而起。
由州简直要被吓出心脏病,身体在脑子反应过来时,伸手直接掐了来电,摊在沙发和矮桌之间,呼吸像被拉扯,一口气都喘不匀,鼻腔里也在拼命吸气,嘴里也被气息围堵,停不下来。
外面的门铃突然不响了,由州刚平息一点,就被紧接而来的砸门声惊到,心脏直接提到嗓子眼,软着手脚,连摸带爬的躲到沙发和景观盆栽的角落里。
由州整个人蜷缩着,将头埋在双臂里紧紧抱住,好像这样会让他觉得很安全。
脑子已经空白了,只知道缩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砰、砰、砰……”
“开门,给老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臭婊子。”
“里面还藏着男人吧,快开门。”
“……”
粗鄙污秽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在这层楼里响彻。
在这静谧的夜晚,这层楼还只有他和外边的黑衣男,衬得更加沉寂恐怖。
由州把头埋得更深了,眼尾泛着泪光,摇摇欲坠。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做什么?他怎么还在?他怎么还不走啊?别敲了别敲了……谁来救救我啊?
对!他哥?
对!
他哥、他哥,给他哥打电话,他哥会来救他的,没错。
由州抓起手机,因为紧张,手也一直在抖,手心也在冒汗,按了好几下才解锁屏幕,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拨通由原的号码。
“嘟嘟嘟……”
这方黑暗空阔的小空间里除了“嘟嘟”声,还有由州略微间促的喘息声,
待接状态的系统音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敲在由州心窝上,一下一下的,又沉又急,他的心在开始的紧张无措到尽量平静,在“嘟”声停止时,全盘崩溃,心脏又剧烈冲撞起来。
“Sorry,the phone you dialed is not available,please redial later!”
“……”
由州终于绷不住了,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留下一道莹润的水痕,颤着手又再打了一个,握着手机边缘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带着泣音的乞求:“哥、哥,呜呜你快接啊,快接啊…”
还是没人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留不住,在眼眶打转着汹涌而出,从压抑着哭声,到止不住的啜泣着。
泪眼朦胧,看到通讯记录下的那个号码,是下午五点拨出的,没人接的,是路平清的手机号码。
由州拿手背抹了一把脸,都湿漉漉的,也不管,像看着最后的希望一样,拨通了号码。
屏住呼吸,等着对方接通,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可怜极了,就这样盯着前面的黑暗。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