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结束之前,我带晏远山去钓鱼好吧,是我钓鱼,他看着。
咸腥的臭味刺激着味觉和大脑,本以为晏远山会不习惯,结果转头就看见晏远山在出神。
“舅舅?”我轻轻的呼唤他。
晏远山闭上眼,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在我以为晏远山要睡去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问道:“你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我随口回答:“还不错,厨艺有长进。”
“那就好。”
我故作疑惑的问:“舅舅怎么突然…”
晏远山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隔山隔海般的说:“我以后不会经常来台湾了。”
我笑说:“怎么,你要结婚啦舅舅?”
“不是。”
钓鱼开始变得无趣,我发现晏远山而我逐渐疏离了起来,我们之间好像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他看破不说破的事情总在某一刻让我耿耿于怀。
晏远山的亲昵变成了偶尔的事,几乎没有,更别提□□了。
我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但在开口以前就被格外烦人的声音打断。
“对面管的宽,你们台湾要独立可是自由的。”一个坐在岸沿的日本相较大声的喧哗,后面还带上几句日语。
“落后呗,没见过世面的吸血鬼梦。”台湾人说。
他们孜孜不倦的讲着同一个话题,鱼是一条也没有钓到,但是让人肯定他们是在寻衅滋事。
我默默地收好钓鱼用的工具,晏远山帮我把装鱼的桶拿起来,我跟他换了一下要拿回去的东西,晏远山的手突然不冷了,反倒是摸到了凸显出来的筋脉。
路过那两个的后面,晏远山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那个日本人踢了下去,溅起好大的水花。趁那个台湾人还没反应的继续孜孜不倦,晏远山爷把人踢了下去,又是好大的水花溅起。
“走吧。”晏远山说完便带着我头也不回,不带走一片云的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神不安?
邻里楼间一般的约炮成了家常便饭,当进入的一方只剩下麻木,甚至还有点不堪。
上官逐说我厌倦的快,别人至少要个三年五载,我倒好,不过一年。可我竟然觉得一年已经很久了,唯独和晏远山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只是出个门的时间,晏远山竟然成了梦一般的恍若隔出。
打炮的时候,我竟然会把压在身下的人看成是自己,而我,却不是…晏远山。相反,压着我的人,也不是晏远山。
再次因为我的状态和神色,被炮友难以接受的拒绝了继续,我沉默的看着对方穿上衣服准备走。
“我像什么?”
这是一道格外心冷的男声,不带有任何意思的情绪,有点幽灵般的毛骨悚然。
对方停下了动作,笑了,“像个没有灵魂的人。怎么?你被喜欢的人抛弃了?”
我淡极反笑说:“老男人除了我还能要谁?”
一副理解的表情出现在对方的脸上,“我们可没做什么,你要找事可不要提到我,安生的日子我很需要。”
我冷冷的说:“放心,你想多了。”
对方点点头,很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