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睨了他一眼,“什么呀?这是留学看的书吗?”
他随便抽了一本翻了翻,“舞台剧的?有导演联系你了?”
宁晚弯了弯眼,“你怎么知道?”她端起电脑,把导演来的剧目资料给沈乾一看,顺便把中午的事说给他听。
沈乾一大致看了下,将电脑放回桌上,把她揽在怀里,笑笑问她:“你觉着怎么样?”
她点点头,说觉得不错,又问他:“你觉得呢?”
“我也觉着还行。他这剧目虽然成本不高,但主题正向,质量挺高。又是上面批下来的,很是支持。那位胡导啊,今年就指着这剧目拿奖呢。”
胡导就是那位舞剧导演,40来岁一小老头,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线,留了一道小胡子,说话时胡子就跟着一抖一抖的。
“真的?”宁晚抬脸看他。“那这么重要的剧目会让我参加?”
她原本认为就是在当地展出的简单剧目,没想到后面还这么重要。
沈乾一嘴角勾出个浅浅的笑。轻飘飘扫过地上的书,淡淡地说:“你以为真有什么担子交给你抗,不过是叫你去走个过场,到时候创作人员里加你一个名字而已。”
宁晚没看懂他的表情,但是这轻飘飘地一句话,把得她的热情和准备像是吹灭了一半。
她讷讷地一点头,把书和资料归拢在一块儿。又听见他说:“胡导是个认真的人。他做主,你做副。你虚心学,跟着他把这场剧目做结束,能学到不少东西。不仅学,还要学会插手,让自己不仅仅是陪跑,还要是做正事的人。剧组里有不少专业人士和演员,学会结交人脉,让不少人知道你。这场舞台剧就是你的敲门砖。”
他的这些句话里,倒是带着显而易见的对她的关心。
她把心里刚才那些乱七八糟地想法压下去,回头瞧着他,“我肯定得好好学,一定不给沈公子丢脸。”
她抬起胸脯,手握成拳扬了扬,模样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他笑笑,移过去想要抱她,手无意地偏了一下,触手而得的是她的柔软,她里边没穿,真空。
宁晚脸红了一团,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羞着脸说他:“你耍流氓!”
她的模样像跳脚的兔子,但兔子不知道的是,原本胸口被松散居家服遮盖住的隆起,被她手臂的挤压收缩,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沈乾一看着她笑起来,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宁晚更羞了,随便抽一本书摔向他,结果力度没掌握好,硬生生砸在他肩膀上。
他吃痛“嘶”地一声,向后躺起。
宁晚吓了一跳,跑到他身边蹲下,“没事儿吧?痛不痛?”
沈乾一睁眼看她,笑起来:“痛死我了。”
他模样没生气,宁晚才笑了,“你吓死我了她。”
她头发垂在他胸前,几缕发丝在颈间一扫一扫的,带起丝丝痒意。
沈乾一揽过她的腰,顺势给她弄躺起,“你说,你砸得我这么痛,你是不是得给我揉揉。”
他从她腰间松散的居家服里滑进去,顺着腰线往上走,像抚摸一块上好的暖玉。
像是捉弄她一样,指尖一下下刮动她胸口的凸起。宁晚有些受不住,抓住他作乱的手“哎呀!”一声。
沈乾一沉沉地笑笑,低头咬了咬她的唇,抱起她就往放里屋。
彻底将她衣服推了上去,像剥香蕉皮样,一件件她的身上的束缚剥开,关于她最本真的样子。
——
接下来一周,宁晚辞去了舞蹈培训学校的工作,正式加入到舞剧工作中去,她也才知道了胡导口中的“忙”是怎么个忙法。
诚如沈乾一所说,胡导这部舞剧是打算拿奖的,制作班底都是一顶一的好,演员也都是胡导亲自去选的,都是刚毕业或者在校的大学生,这个年龄的男孩女孩,眼里纯洁干净,只知道认真做好剧目。
胡导亲自带着宁晚走了一圈,给她介绍编剧和几位主演以及编舞和舞设。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来就是副导,还能让胡导亲自介绍,几人对着她是殷切又和善。
宁晚不管这些,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她脑子里只有沈乾一来时告诫她的话:你一个新人,主要就是学习。不卑不亢,端着自己的态度,至于别人说什么就随别人去吧。
她勤勤恳恳在剧组里做事,整日就跟着胡导后边学东西。
接触下来才发现,胡导一个看着很精明市侩,甚至有点贼眉鼠眼的小老头,私下底人却很活泛,人也大方,喜欢和别人开玩笑。
但是认真做起事来,那叫一个心无旁骛,废寝忘食。
宁晚来时剧本都已经写好了的,连编舞都已经遍了个七七八八,只差舞台设计和排练就完成个□□了。
偏生胡导认真得很,他和其他舞剧导演的风格不太一样,他喜欢排好一小段后就让演出,他要看了觉得好就保留,要是不好就改,从剧本到编舞,演员的表演,服装,舞台设计,大刀阔斧的改。但基本上10场有7、8场都是不好的。
几次下来,演员,编舞和编剧都受不了他了。
那天晚上,宁晚正和沈乾一吃饭。原本他平日里就忙,而她进组后也是忙的不行。两人都忙,好不容易抽出个时间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