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触发的条件不对。”李幸吸了吸鼻子，把自己脖子上的神圣晶石项链也放在了萧顷离的胸口上，“是不是还缺少什么？”

兰斯拿下自己的项链，也放在了萧顷离的胸口。

神圣晶石沾染上萧顷离的血液，蒙上了一层浑浊。

李幸双手握起萧顷离的手，苦涩地亲吻着冰冷的尸体，“不要离开我，萧顷离，你他妈不要离开我。”

兰斯的光表因为外面的混乱频频响起，兰斯没有接起那些通讯。

“李幸，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消化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兰斯痛苦地离开房间。

身为萧顷离的好朋友，他的心情同样沉痛，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回首都星和皇室和军队交代。

李幸亲吻着萧顷离的嘴唇，他认为自己疯了。

萧顷离离开了他，菲尔思星球变成了一片废土，李幸拥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离开他。

李幸把一颗神圣晶石捏在手心，内心在不断地向神明祈求一个奇迹。

眼泪统统落在了萧顷离的脸上，李幸悲伤地哀嚎。

“李幸，你在干嘛？”萧顷离遽然睁眼。

李幸捏了捏自己脸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萧顷离不解地起身，双手抓住李幸把自己脸蛋捏得通红的手。

“别捏了，我心疼。”萧顷离的体温逐渐回温。

“卧……卧槽，诈尸了。”李幸脱口而出。

萧顷离捂住李幸的嘴巴，“我还活得好好的。”

李幸扒开萧顷离的上衣，瞧见萧顷离胸口的伤上有金色的光芒微微流转。

“神圣晶石救了你，你被莫洲行杀了。”李幸欣喜地抚摸着萧顷离的胸口，反复确认伤口已经痊愈。

“我知道。”萧顷离怒意上升，浑身忽然被一层黑色的火焰包围。

李幸被火焰烫得缩回手，“萧顷离，你着火了。”

萧顷离身上的火焰没有点着周围的事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还能感应到你的精神力。”

李幸释放精神力，他能感应到萧顷离的精神力和他一样强大，甚至比他更强。

“难道你能变成秽兽了？”李幸猜测。

萧顷离闭眼，感受体内物质的流动，变幻身体的形态。

双臂变成了黑色的双翼，修长的身体覆盖如同黑曜石般的羽毛，黑色的火焰包裹着身体。

“我变成了什么？”萧顷离从李幸的双眸中寻找自己的身影。

“凤凰。”李幸认出了传说中的神鸟，“黑色的凤凰，一种鸟类的神兽。”

“为什么我会变成凤凰？”萧顷离没见过“凤凰”，更没听说过“凤凰”。

神圣晶石爆闪几下，一根黑色的羽毛从空中飘落下来。

“是蕴含在神圣晶石内的羽毛吧，它将你和‘凤凰’结合在了一起。”李幸大致能明白神圣晶石的意志。

萧顷离的体型逐渐变大，显得房间狭小逼仄。

“你快控制一下。”李幸被逼到房间的角落里。

萧顷离无辜地说：“我不会控制。”

李幸想起龙王藤曾经教过他怎么控制力量，“你抓住我的手。”

“我怕烫伤你。”萧顷离迟迟未动。

“我不怕。”李幸眼神坚定。

萧顷离试探性地触碰李幸，李幸没有想象中受伤。

“你还好吗？”萧顷离不确定。

“你主动接近我，对我心存爱意，不会烫伤我。”这是神圣晶石告诉李幸的，李幸转达。

李幸搭载上萧顷离的精神力，试着平复萧顷离的情绪和精神力。

紊乱的精神力变得平静，萧顷离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我好看吗？”萧顷离像只开屏的孔雀，寻求李幸的认同。

“不管什么样子，你都是最好看的。”李幸踮起脚，亲咬萧顷离的耳垂。

“现在该解决正事了，莫洲行是万仞帝国的叛徒。他一直潜伏在帝国的内部深处，把情报出卖给费尔共和国。”萧顷离总算明白自己的行踪是如何泄露和行动是如何被限制的。

“他在医疗室告诉你的吗？”李幸说。

“我猜的，我们本来是正常的聊天，可他趁我不注意开枪杀了我。我临死前，看到了他的笑容。”萧顷离的表情变化莫测，“莫洲行伪装得很好，他是莫大将军的儿子，没人会怀疑他背叛帝国。他身居高位，和我是幼年好友，似乎没有什么背叛的理由。谁能想到他是间谍？”

“莫洲行为什么要背叛帝国？”李幸不解，“为什么要背叛你？”

“简宣是他的爱人。”萧顷离拉着李幸的手出门，“现在去抓捕他。”

莫洲行没有逃，他淡定地和兰斯在指挥室对峙，他们身后各有士兵。

萧顷离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一触即发的僵局。

“你……萧顷离，你是人是鬼？”莫洲行把对着兰斯的枪口对着萧顷离，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和“活见鬼”。

兰斯懵逼地望着萧顷离和李幸，嘴巴张了又闭上，不知道从何问起。

萧顷离神秘莫测地冷笑，“我从深渊里回来索你的命。”

莫洲行身后的士兵发现萧顷离根本没死，以为莫洲行欺骗了他们，当场倒戈。

士兵们群涌而上，压制住莫洲行，给莫洲行的手脚拷上手铐。

“萧顷离少将，我们不是故意背叛帝国，是莫洲行上将欺骗了我们。”士兵们在萧顷离脚边请罪。

萧顷离摆摆手，示意不追究他们，“你们是形势所迫，把莫洲行关押到审讯室。”

莫洲行嘶喊：“萧顷离，你诈死！你好卑鄙！”

萧顷离耸耸肩，“偷袭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

兰斯凑上来，“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